送走米蒼,許言蓧上午將家裏稍稍拾掇一番,出門買菜,做好之後,便裝進保溫飯盒裏,去看杜純心了。
走進候診大廳,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姿吸引了她的目光。
許言蓧怔怔地看著昨晚對她冷麵無情的某公子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手握導盲杖的女人。
女人的側臉白皙姣好,身段纖細高挑,給人楚楚動人的風流美。
頭戴黑色貓耳帽,身穿白色大衣,優美典雅。
安鈺誠則穿了黑色的大衣,圍著格子圍裙,器宇軒昂。
男俊女俏,站在一起,養眼極了。
許言蓧悄然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
“婦科也掛一下吧!”
婦科……
許言蓧錯愕,本能地飛快回頭。
她對上一道銳冷的視線。
“安安,怎麼了?”
許言蓧抄在衣兜裏的手攥緊,眼眶噌地紅了。
沒錯,就是這個親昵的稱呼,就是這個特別的聲線。
這女人可真美呢,完美地拉高了安公子曆任女友的平均值。
側臉很美,正臉更美,標準的古典瓜子臉,柳眉杏眼,高高的鼻子,櫻桃小嘴一點點,柔媚不可方物。
如此美人用一副低沉磁性的故事嗓,在床上,叫安公子的名字,想必格外有一番風情。
難怪要順便掛婦科!
珠胎暗結,二十來天也足夠了!
許言蓧自嘲地勾了勾唇,不再留戀餘光裏的景致,她目不斜視地走向電梯。
安鈺誠垂眸,俊美的麵龐浮現淡淡的倦意,“走吧。”
“安安,麻煩你陪我來跑一趟,不好意思啊!”
季時看了眼數字跳動的電梯,清澈如水的杏眼裏,閃過一抹了然。
想必那位姑娘便是這位新近結交的朋友心中的甜蜜苦惱吧!
她是過來人,就算安安極力掩飾,也無法藏起他眼眸深處的柔情和痛楚。
“能認識你和阿成是我的榮幸。”安鈺誠揚起眉毛,眼裏的冷意不再,換上玩世不恭的邪笑,“要真是有寶寶了,我要當幹爹。”
季時的臉頰染上桃花似的緋紅,強忍著胃部的不適,莞爾道,“你少胡說啦!若不是胃的問題,那我要忍住了,等阿成送貨回來,讓他再陪我跑一趟。”
“好好好!”早知現在,他當初就不應該使用許小麥事先準備的攔截意外發生器。憑他的本事,必定是一擊必中啊!哪裏還有現在這些波折……
“姐姐,我要餐巾紙,你給我杯子幹嘛?”
“噢,給。”
“這是筆啦!”
許言蓧回過神來,忙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杜純心。
杜純心慢吞吞地擦著桌上的水漬,歪頭打量頻頻開小差的許言蓧,“姐,你回去休息吧!旅遊回來都蠻累的。這裏有護工和陳先生,你就不用擔心了。對了,醫生說了,頂多再一個月,我就能出院了。”
“姐不累,剛剛是在想方案。”許言蓧眯著眼睛笑,“我們純心越來越漂亮了,瞧這小臉油光水滑的,變成大美人了。”
“心態好了,人就健康漂亮啦!不說我了,姐姐你現在這妥妥的高原少女模樣,沒少被安大哥嘲笑吧?”杜純心打趣表姐,靈光一閃,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說,“安大哥最近也挺忙的吧?都好久沒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