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做到摒棄七情六欲……哎,不說也罷。”她要是能真的做到無情無義,也就不會動不動去管別人的破事了。
“行。你不想說,我們也沒辦法撬開你的嘴。”阮錦華笑了笑,而後,她的眼神變得複雜,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得罪了人?我總覺得上次的事,你被人算計了。”
“嗯。”許言蓧大方地承認,紅潤的薄唇勾起鄙夷的弧度。“誰叫我長得漂亮又有才華,導致某些出身優越,以為誰都該捧她們臭腳的女人嫉妒我都嫉妒得快瘋了呢!”
“的確。你不像我和耗子是平凡的人,丟人群裏,拿放大鏡都找不到。你啊,天生要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那,你有什麼打算了呢?”
“我的事情急不得。現在嘛,我隻盼望純心能早日康複,出院後,也能順利地適應現在的生活。”
“那你總要為自己考慮呀?水開了,我去給你裝水瓶裏。”
許言蓧也起了身。
她靠在門框上,看著阮錦華倒了兩杯水,而後將電水壺裏的水衝進水瓶裏,低聲道,“我嗎?目前的話,好好工作是一切的根基。人們都說,錢能解決的事兒就不算事,可像你我這樣的人,都體會過‘一分錢逼死英雄漢’的窘迫。所以啊,我現在就想好好工作,搖身變富婆。”
“行!我等你發財了來包養我!”阮錦華將杯子遞給她,“喝點水,就早些歇著吧。”
“你也是。對了,後天就過年了吧?你不會還在忙活吧?”
“哪有!前兩天就歇業了。”
阮錦華目光溫和地看著許言蓧,“酒廠能經營下來,真的多虧了你。”
“別這麼說!是你們的酒好,而且,你們真的用心在做。我啊,不過是添了根火柴棒。”許言蓧拍拍阮錦華的肩膀,“瞧你,忙得都瘦了一圈,可要趁著過年補回來啊!時候不早,要不你先去洗漱?我去換個床單,咱們躺下再聊?”
“行,那我先去洗。”
許言蓧給阮錦華拿了新的洗漱用品,便回房換上洗得幹幹淨淨的床品。
兩人都是動作利索之人,很快便躺下了,閑聊了一會兒,阮錦華的說話聲越來越含糊,許言蓧笑了笑,“睡吧。”
“嗯。”
不過兩分鍾,許言蓧便聽到身旁的人發出輕微的鼾聲。
黑暗中,她安靜地微笑了。
一個人要足夠信任另一個人,才能在她身旁這樣毫無防備地深入夢鄉吧?
阮錦華也有些可愛了。
可愛到她都不好意思去拿手機,發出光線影響她的好眠。
算了,既然安鈺誠還有心情改個“散財童子”的名字賣賣萌,就證明他距離瘋子還有一步之遙,且不用管!
事實是,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再沒主見的人,心裏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所以,像安鈺誠這種蜜罐子裏長大的富二代,則更有自己的倔強和判斷力,她啊,切,還懶得管呢!
許言蓧閉著眼睛,在腦子裏推敲溫氏酒店的裝修方案。
從老王同誌那裏,她已經確認溫敏行學成回國,便全麵接管了家裏的酒店管理,這才上任沒多久,他便想重新裝潢,顯然是要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