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金蕊這個人吧,之前確實也算是有心機有耐力。光是我和趙子東相處的時光裏,她就半點馬腳都不曾暴露。
如果不是莫途刻意造就的一場車禍,我根本不會把她和趙子東聯係在一起,更不會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不不不,或許走到今天才是對的,萬一趙子東得逞了,我損失的可要比現在多得多。
金蕊之所以憤憤不平,除了覺得自己那麼長時間的鋪墊都付之東流之外,她還折損了一大筆的錢,再加上我和趙子東的分開,我儼然是勝利者的姿態。
這三點結合,金蕊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再說了,那段公案結束到現在,金蕊的孩子也沒了,這更是火上澆油!
可惜,無論金蕊怎麼鬧,人家敬業的警察叔叔還是板著臉公事公辦。作為受害方,我媽口齒清晰的講述了全部經過,聽得旁邊的金蕊三人臉色更加難看了。
原來,今天金蕊他們能進我媽的家門,完全是半強迫半哄騙,不然以我媽的警覺性,他們就算等到第二天早晨恐怕也沒轍。
挨個做好筆錄,金蕊和趙子東沒辦法離開派出所,隻能眼睜睜看著我們離去。金蕊氣的不輕,眼圈都氣的發紅,她死死的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我心裏明白,這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將我媽送回了家,我這才覺得腹中咕嚕嚕的叫起來,好餓!原來到現在我都把晚餐給忘記了!
從我媽那裏拿了兩塊餅幹墊墊肚子,邊吃邊往回走。
送我出門的時候,我媽還欲言又止的看著莫途。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這麼晚了我不安全,但又覺得將送我回家這種事拜托給莫途,似乎更不好。
我明白,莫途居然也明白。
他說:“阿姨,您放心吧,我現在住在蘇杭家隔壁,我送她回去。”
然後我就見到我媽一臉的驚詫,然後狠狠的埋怨了我一眼,嘴上還溫柔的說著:“那……路上小心,回家要按時睡覺。”
坐在莫途的車裏,我啃著餅幹還在回味我媽剛才的話,總覺得她是在特意的提醒我,但又覺得不太像。
正想著,莫途心情大好的問我:“你很喜歡吃藍莓餅幹?”
我點頭:“還行,酸酸甜甜的挺好吃。”關鍵是我餓了,這個餅幹本來烤的就很好吃,這會吃起來更覺得香噴噴。
我壓根不知道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將會給以後的生活帶來多大的改變,至少此時此刻的我完全無法預知。
莫途說:“你喜歡就好。”
我一時沒聽清:“你說什麼?”
莫途話鋒一轉:“對了,你媽住在這裏會不會不安全?要不,給她換個住處吧。靠你近一點,你也能放心不少。”
我覺得好笑:“我又不姓莫,沒那麼多鈔票,買不起。”平城這種地方,現在就連郊區的房子價位都相當駭人。
我總不能叫我媽賣了手頭上的房子,再去背貸款吧?
可莫途說的也有道理,這一刻,我為自己的無能開始感到深深的不安。
回到家裏,莫途說:“我們都還沒吃晚餐,你不打算請我吃一頓嗎?我為了你奔波了一晚上。”
我想拒絕,可人家莫途說的也對,我不能當個過河拆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