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和莫途自從認識、結婚、離婚,再到現在這樣不清不楚的糾纏,我還從來沒有真的跟他冷戰過。
說結婚就結婚,絕不拖泥帶水;要離婚就離婚,我一個人也能走的瀟灑。
結果,到今天這一步,我和莫途居然莫名其妙的冷戰起來了。
那天晚上,我送走了我媽後就把客廳裏屬於莫途的東西都打包裝好,直接給他丟在門口。這叫無聲的抗議,更是表達我不滿的最佳方式。
你莫途不是喜歡套路嗎?我偏偏不吃,我根本不搭理你,你套路去吧!
看著手裏的合約書,我咬咬牙一狠心就簽了。
不管是不是莫途幫的忙,這會我也顧不上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該學會自私一點了。拿著簽好的合約書,我和衛秀芳女士達成了友好和諧的一致,隻等心理教室的裝修弄好,我這邊就可以直接上崗了。
衛秀芳還給了我厚厚一疊學生資料,基本上學校裏有意願想要谘詢的學生名單都在之內。光是要整理,恐怕就得不少的功夫。
抱著這些資料,我回到家裏開始慢慢的工作起來。
這也是為了我之後的工作打好基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正翻著資料時,突然其中一張吸引了我的目光。那一張學生資料裏寫著——小金魚幼兒園橙子班,莫泓小朋友。
是之前那個小正太!
我眼前頓時一亮,沒想到啊,居然還會在這裏重新遇見這個孩子,我心裏有些莫名的激動。
莫泓小朋友的資料其實跟之前我拿到的信息內容相差無幾,隻是多了一句話:莫泓,4歲5個月,目前就讀本校幼兒園橙子班,國外長大,母親亡故。
看到最後一句話時,我手指尖微微一顫。
這裏一樣沒有莫泓父親的資料,卻多了一句母親亡故。
一想到這麼小的孩子沒有了母親,我心裏就一陣陣的難受,不由自主的將莫泓的資料擺在了最上麵。
因為根據老師反應上來的問題,小正太雖然現在順利入園,但跟班裏其他小朋友的互動還是很少,相對性格安靜自閉,不喜歡與人交往。
我反複看了看手裏的資料,最終一聲歎息將這一頁放下。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我離開遊雁聲的工作室,依然能遇見小正太,這大概是上天也在告訴我,這一次要好好的疏導小正太的心理情況。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種時候不按可視門鈴的人隻有一個了,除了莫途還能有誰。
我冷著臉打開門,門外果然站著一臉微笑的莫途。
我冷冰冰的問:“有事?”
他對我的冷臉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依舊笑得眉眼彎彎:“嗯,咱們今天晚飯吃什麼?”
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都冷戰了好幾天了,這廝哪裏來的厚臉皮跑來問我這句話!我定了定心神,陰陰的彎起嘴角:“你吃什麼管我什麼事?”
“你還在生氣?”莫途試探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