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的大太陽曬得我心情一度很煩躁,這叫什麼事?邵瀾這女人竟然搶先一步玩陷害,還說我偷了她的東西!如果今天真的叫她說的百口莫辯,那我蘇杭以後還怎麼做人了?
回頭看見滿腹心事的母親,我心頭軟了下來。
停下腳步,我寬慰道:“媽,已經沒事了。”
我媽心事重重的看著我,目光嚴厲:“那你告訴媽媽,昨天晚上你去他們家二樓做什麼了?”
我一陣啞口無言,要把莫途供出來嗎?我潛意識裏不想這樣,低下頭我喃喃道:“是因為邵澤初啦,你們之前安排的相親他也不喜歡,特地叫了我過去跟我說清楚。”
這一句話半真半假,我也不怕我媽會找邵澤初對質。
她盯著我好一會,終於無奈的長歎:“這件事是我莽撞了,沒有事先問過你的意思。”
“不過有句話這邵家小姐還是說對了,我們蘇家已經不是過去的蘇家,有些事就應該敬而遠之。”我媽點點頭,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送了我媽回家,我一個人回到住處,麵對著接下來的工作,我居然有點神色恍惚。
最後是衛秀芳的電話拯救了我,她告訴我說,學校的心理谘詢教室下周就可以正式開放了,讓我準備一下隨時可以開始工作。
閑了這麼多天,我終於可以複工了,在客廳裏我興奮的轉了幾個圈才安定下來。
重新開始的工作好像也跟莫途有聯係,我要不要請他吃飯,表達一下謝意呢?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給掐滅了,想起昨天晚上這廝對我不禮貌的行為,我就恨得有些牙癢癢。最關鍵的是,我發現自己還有點沉醉在莫途給的感官刺激裏難以自拔。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我當機立斷——還是少跟莫途打交道比較好。
也不知是因為我刻意的回避還是莫途這段時間確實太忙,直到我正式去學校報道的前一天,我都沒有再次見到這個男人一麵。
這樣也好,我也省的輕鬆。
正式工作的第一天,我帶著準備好的東西順利抵達小金魚教育中心,在行知大樓的第五層,我見到了以後專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不得不說,到底是學校的布置,裏麵明顯比我從前待過的地方要溫馨可愛的多。
牆上是各種顏色鮮豔明亮的貼紙,地上還鋪著柔軟的地毯,踩上去就讓人覺得無比舒服,整個辦公室窗明幾淨又充滿著童趣。
我滿意的環顧四周,這時一個自稱孟老師的年輕女孩走過來,她就是以後要跟我共事的同事。
孟老師出校門已經有兩年了,我們相互介紹了一下就正式開始了工作。
在小金魚教育基地的工作說清閑也清閑,說忙碌也忙碌。除了給學生和家長提供心理谘詢服務之外,我還負責整理學生資料,從中發現可能有心理問題的學生,然後積極主動的介入輔導。
這也是衛秀芳女士當初跟我說過的工作內容之一。
別看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整個小金魚學校裏,下到三歲半的幼兒園小朋友,上到步入青春期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加起來一共有一千多人。這還不算教職工的人員名單,如果再算上家長,那整理起來的工作量不是一兩堆資料可以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