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瀾被我揍了一頓後,就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顯然不能,第二天我店裏就來了一個久違的客人——邵澤初。
他沒有在一樓停留,而是直接來到了二樓。我正在給一個年輕的姑娘做音樂疏導,冷不丁看見邵澤初的臉出現在辦公室外麵,心裏一陣莫名的反感。
沒辦法,現在林朵不在,邵澤初來找我隻可能為了昨天晚上被我痛打一番的邵瀾。
我垂下眼眸,裝作沒看見,繼續賣力的工作。
直到一個半小時後,客人滿意的離去,邵澤初才試探的敲了敲門:“我知道你看見我了,幹嘛還要裝著不認識?”
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吧,什麼事?”
“你昨天晚上把我妹妹打的可真夠慘的。”邵澤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居然還帶著笑。
我狐疑的看著他:“我你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現在看起來好像並不是。”
邵澤初聳聳肩:“之前是我把邵瀾寵壞了,我老婆說得對,邵瀾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應該要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我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
我冷笑兩聲:“你想護著也未必能護周全,畢竟你妹妹有一顆惹是生非的心。”
邵澤初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尖:“好吧,你說得對。我今天來是為了一點小事,昨天你打了她,她已經告到我父親那邊去了。我父親的意思是請你吃飯,然後當麵為你們解開這個矛盾。”
我搖搖頭:“不需要,隻要邵瀾不來惹我,我不會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那晚上吃飯的事情,你真的不打算去了?”邵澤初說,“我老婆也會去。”
看在林朵的麵子上,我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我說:“不過事先說好啊,我隻吃飯,其餘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跟我無關。”
“行。”邵澤初笑笑離開了。
晚上是邵家的邀約,仔細算算,這是第二次為了邵瀾收爛攤子而請我吃飯了。
說起來,大概真是邵家上輩子欠了邵瀾的,這輩子隻顧著給她還債了。
晚餐訂在一處幽靜的私人菜館裏,這裏平時不對外營業,隻做老客戶的生意,而且這些老客戶大部分都是平城裏有頭有臉的人物。
時間一長,這看起來名不見經傳的菜館就被口口相傳。
據說,傳到現在這一代已經是第三代了,手藝更加爐火純青,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可以說,邵伯伯將這個晚餐擺在這裏,頗見誠意。
我隻身一人赴約,手機裏是莫征剛剛發來的信息,他告訴我他已經平安抵達醫院,讓我不要擔心。
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給莫征回了長長的一句話,人已經站在了菜館的門口了。
沒過一會,邵家四口人盡數來齊,我們在門口碰麵,然後魚貫而入。
菜色看起來不是很驚豔,但吃起來絕對讓人心情大好,至少在我看來能讓今晚的談話有個愉快的開端。
一口鮮魚香滑爽嫩,我吃完了又喝了口湯,這才說:“邵伯伯,你們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嗎?不會僅僅是找我吃飯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