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給了我一個魅惑眾生的眼神：“你說呢，你覺得我適合什麼方式的疏導？”
我壞壞的翹起嘴角：“當然是美男安慰法最有效了，對不對？”
白霜霜大笑起來，端起麵前剛剛送上來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也隻能來你這裏躲一躲了，別的地方想找個談心的人都沒有。顧家那個小子也是虎視眈眈，趁著莫征不在的時候，顧學章可沒少跟我們公司互動……”
看白霜霜說起顧學章的表情有些異樣，我心裏暗自吃驚：“是嗎？”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負責的項目是直接跟顧學章接觸的，他這個人呀，死板嚴苛，還不如莫征呢！”白霜霜毫不留情的吐槽。
“啊——原來我在白小姐的心裏就是這樣的印象啊，沒想到今天來這裏買咖啡是來對了，不然怎麼能聽到白小姐內心的真實聲音。”
一個略帶涼涼口吻的聲音從旁邊響起，把我和白霜霜都嚇了一跳。
轉眼看過去，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顧學章又是誰？！
“那個……顧總，您怎麼會在這裏？”白霜霜臉上的笑容可以說求生欲很強了，又是討好又是諂媚，恨不得把剛才自己的話再一個字一個字的吃回肚子裏去。
顧學章微微挑眉：“我跟蘇杭也是認識的，我來這裏很奇怪嗎？”
白霜霜臉上更尷尬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白小姐的意思我很清楚。”顧學章的眼眸帶著一絲淡淡的涼意，“不就是說我死板嚴苛嗎？讓你跟我這樣的人合作真是辛苦你了。”
白霜霜額頭上的汗都快冒出來了，她訕笑著：“哪有哪有，您聽錯了，我剛才說的不是您。”
“原來是這樣，在白小姐的眼裏我不但是個不知變通的人，而且聽力也不太好。”顧學章煞有介事。
這話說的白霜霜的臉都垮了下來，她扯了扯嘴角，再也笑不出來。
緊接著下一秒，她仿佛破罐子破摔了，來了句：“既然你聽到了，我也懶得隱瞞了。你確實死板嚴苛，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還以為是過去那樣不講人情的時候嗎？上一次會議裏，沈助理是家裏有事才會遲到的。你呢？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人家罰出了項目組。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個項目下麵的員工都熬了快兩三個月了！”
白霜霜猛地將杯子裏的咖啡一口灌下，那架勢仿佛她喝的不是咖啡，而是壯膽的烈酒。
“還有，每天下午的員工休息時間能不能隻用來休息？如果休息時間不能讓員工放鬆一下，又叫什麼休息呢？我知道你顧總公務繁忙，也知道公司裏的事情多。但是事情再多也是需要人一件件的去做！你把你的員工都過勞陣亡了，誰來給你做事？難道你要自己一件件的親力親為嗎？”白霜霜似乎忍了許久，這會全都爆發了出來。
她麵前是顧學章那張始終都沒有變化的臉，最終顧學章淡淡的問：“都說完了嗎？”
白霜霜癟癟嘴，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差、差不多吧。”
“我一直知道白小姐是個優秀的管理者，沒想到還是廣大員工的貼心上司，之前是我疏忽了，下周一的早會上我希望能聽到白小姐更為詳細的計劃。”顧學章說完，衝我點點頭，然後拎著手裏的咖啡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