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輕笑:“你啊,想的真多。”
“那當然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家裏還不得靠我想多一點。”我得意的說著,用洗幹淨消毒過後的手給莫征輕輕的上藥。
做了這麼多天的習慣性動作,如今已經駕輕就熟。
隻是莫征身後的傷疤依然猙獰,為了不讓疤痕增生,影響以後的生活行動,莫征身上的彈力壓力套就連睡覺都不能拿下來。
想到這裏,我的心就一陣陣的發疼。
我的莫征……在那個危險萬分的時刻,隻有一個人麵對,他一定也會很害怕。
“還疼嗎?”我問。
“有時候會,沒有最開始那樣疼了。”莫征說。
這麼大一塊麵積的傷口,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觸目驚心,更不要說最開始的模樣了。想到這裏,我突然對那個救下莫征的人心懷感激。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最起碼在這時候,是對方的出手讓莫征才有了今天的安全無虞。
我的呼吸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更加放緩。
“別難過,這也是好事啊。”莫征故意語氣輕快的安撫我。
“好事?”我反問,“哪裏好了?”
“人家說,燒燙傷是所有疼痛裏麵僅次於女人生孩子的。你想,我傷了這麼大一塊,是不是幾乎也跟生產的疼痛差不多了。等以後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就想起這樣的疼,能跟你感同身受,不是很好嗎?”莫征半真半假的說著。
我眼前一片模糊:“有病。”
“那你有藥嗎?”莫征接梗的能力大有進步。
我沒好氣:“這不是給你上著呢嘛!”
我想夫妻大概就是這樣吧,我和莫征做了兩次夫妻。第一次的時候我們隻曉得沉浸在幸福裏,卻忽視了生活本來就不是一直風平浪靜的,所以當磨難來臨時,不飛也得飛。
這第二次……開始的就磕磕碰碰,進行中又波折不斷,或許真的像莫征說的那樣,這是好事。
因為好事,才能多磨。
給莫征上完藥,我靜靜的躺在他身邊,帶著前所未有的安心睡著了。
翌日一早,我來到店裏,隻見吳然已經在張羅著忙開了。
我驚訝的在員工裏麵發現了笨手笨腳的裴珍,真的是笨手笨腳,光是我進門這會就聽到吳然對著她教導了兩次。
我搖搖頭,先上樓顧著自己的事情再說吧。
店裏的生意不錯,從今年開始基本已經走盈利的流程了。不光是一樓的人氣持高不下,在二樓的帶動下,三樓的教室課程也進展的如火如荼。
更讓我開心的是,今天林朵給我電話,說是再過半個月她就可以回來了。
太好了!店裏的生意蒸蒸日上,一員大將榮歸故裏,可喜可賀!
我忙完了上午的事情,來到樓下準備午餐時,卻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裴珍。她的對麵是循循善誘的吳然,吳然正在跟她說店裏的基本工作細節。
你還別說,吳然真有點育人子弟的風範。
我走過去:“好了,可以吃飯了,你的訓話等到下午的時候再說吧。”
吳然皺眉:“蘇蘇姐,下午未必有空啊。下午新品種的咖啡豆到貨,我得去親自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