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窗外，哪裏還有古樂竹的身影，早就跑的不見了。
我攤手：“算了，反正是我認識的人，就當是我請她喝一次咖啡吧。”
剛說完，曹楚漢掏出皮夾捏了兩張鈔票放在吳然麵前的台子上：“算我的。”
騰地一下，我想起了曾經在曹楚漢家裏看見的那條圍巾，那樣的眼熟……我幹巴巴的笑了笑：“你又不認識她，幹嘛替她付錢？”
曹楚漢的動作僵住了幾秒，隨即輕笑：“我剛來你店裏，就把你的客人嚇跑了，還害你賠了一杯咖啡，這點損失應該要給的吧！你怎麼說是為了她呢，我這是為了你啊。”
這樣的理由讓我猝不及防，茫然的點點頭：“好吧，也有道理。”
我們一前一後往二樓走去，看著眼前曹楚漢的背影，我心中還是有一團狐疑解不開。
真的像曹楚漢剛才說的那樣嗎？
他是為了補償我的損失才自掏腰包的？
一杯咖啡而已，算起來也沒多少錢，但我在意的是曹楚漢剛才那樣流暢掏錢的動作。仿佛給古樂竹買單，已經是一種融入血液裏的習慣，甚至習慣到他自己一時間都沒察覺出來。
“走啊。”曹楚漢站在我辦公室前，朝我略微頷首。
我們倆麵對麵坐下，因為懷孕的緣故，我的椅子都是莫征後來特別給我製定的，又柔軟又舒服，後麵還有個軟和的靠墊。
曹楚漢仔細看了一眼椅子：“莫征真的是很有心了。”
“是啊。”我摒棄掉腦海裏的胡思亂想，言歸正傳，“對了，你之前在電話裏說的事，已經查到眉目了，對吧？”
曹楚漢臉色嚴肅起來：“對，這幾個人跟裴家的關係好像都不錯，而且都是最近才來往甚密。他們都是跟裴墨單線聯係的，具體送出去多少關於項目組的商業機密，我現在還在調查。”
一番話，聽得我心跳瞬間加速了。
背後的人是裴墨嗎？
也對，裴墨也是裴家人，哪怕他現在不如裴雅得寵，但在裴爺爺的麵前他依然是唯一的孫子。他們跟裴墨或是裴雅聯係有什麼兩樣呢，其實沒差別。
“這幾個人我已經找個理由讓他們呢暫時停下手裏的工作，去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曹楚漢歎了歎，“這件事我還沒跟顧學章說，本來我們跟莫征合作的項目已經進入尾聲，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能投入運營，而且根據我們的預測盈利也是近在眼前的事。”
“所以，裴家才會瞄準這個項目。”我補了一句，“真是有膽子啊……”
“我知道你們跟裴家的矛盾，我在公開身份之前也了解了不少。”曹楚漢滿眼的關切，“不過我要跟你說明白，這件事最好告訴莫征，就算你不說我後麵也會通過顧學章告訴他。隻是現在問題出在我們這邊，我們要調查好了才能跟他溝通。但是你不一樣，你是莫征的妻子，你可以現在就提醒他。”
我原本的思慮被曹楚漢給打亂了：“告訴他什麼？”
僅僅是告訴莫征，顧學章的公司裏有內奸嗎？
沒有證據，沒有對方詳細的行動計劃，甚至都沒有對方已經滲入項目的程度，我就這麼單單的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