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本來就是不容易的。
我們要學得了曆史,懂得了藝術,還得體驗民間疾苦,實踐出真知。
看看我們從小學開始的課程吧,可以說語數外德智體全麵發展,一直到上了高中,可能才會有一個因材施教的分科機會。
我們已經是被寄予厚望,學了一身技能的新時代好公民,但很無奈的是,這些課程裏唯獨少了一門演戲。
其實演戲是我們每個人都具備的天賦,不管是我,還是戴俞然,或是那個深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大家都一樣。
所以當戴俞然生下這個孩子後,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將計就計。
對此,莫征卻跟我有不同的角度,他說:“不,為什麼要離婚?你覺得我是那種連老婆孩子都護不住,還要靠這樣的把戲才能過下去的男人?”
他顯然很生氣。
我連忙用手指輕輕擋住了他的雙唇:“怎麼可能是真的離婚呢?你傻嗎?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你不是說了,要麼硬碰硬,要麼就將計就計嘛。我是覺得,與其硬碰硬的兩敗俱傷,不如請君入甕好了。反正,戴俞然對你已經癡迷已久,現在孩子都有了,不怕她不來。”
莫征英氣的眉間依然緊蹙著,他原本眉眼細致,天生就帶著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這麼一來居然有了久居上位的壓迫感。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將計就計?那不就是讓你們母子受委屈嗎?這事我做不來。”
我笑了笑,抱住了莫征:“當然不會,你可以從另外一個不讓我們受委屈的角度出發嘛。”
我的態度很堅決,將計就計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我不可能讓莫征現在的公司處在艱難的時候,還要來跟戴俞然或是某個幕後黑手硬碰硬。
時代不同了,我們解決問題要動動腦子。
跟我想的差不多,戴俞然當晚憤而離去後,很快就做了親子鑒定。
她得意洋洋的把親子鑒定拿到了我們麵前:“看到了吧?這是莫征的兒子,毫無疑問。蘇杭,你現在應該死心了吧?”
我往後退了兩步,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憋紅了眼眶,壓抑著嗓子說:“你把這個報告留下,你可以滾了。”
戴俞然挑了挑眉,仿佛勝利在握,丟下親子鑒定就瀟灑的離去。
當晚,我和莫征對著這份親子鑒定仔仔細細的研究了半天。莫征還找到了戴俞然提交材料的鑒定機構,一個意外的消息讓我們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戴俞然的鑒定結果根本還沒出來,而且對方已經臨時更改了取鑒定報告的方式,可以說,如果真的鑒定結果出來了,戴俞然很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就被別人取走了。
這會是戴俞然自己做的嗎?
顯然不是。
戴俞然今天來我們家裏,那態度分明就是示威的,她真的相信手裏的這一份鑒定結果準確無誤。
我輕輕歎了一聲,歪向了身邊的莫征:“好了,魚上鉤了,我們也應該繼續撒網。”
莫征有些不甘願:“一定要這樣嗎?”
“你知道的,除了這樣沒有更好的辦法。”我頓了頓,“對方是什麼來頭我們都不知道,隻能先把戴俞然給解決了,這樣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