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章的信顯得有些冗長,事無巨細的交代和來龍去脈的詳解都向我展現了一個不一樣的他。我從沒想過,那個在公司裏或是朋友眼前都鐵腕果斷的男人,居然會在一封信上花了如此多的筆墨。
從我們一開始認識到後來他的動心,以及中途的放棄,他都一一道來。
甚至寫到句子結尾的時候,他還用自我調侃的語氣來了一句:我知道,這個時候莫征一定與你一起看,不過不要緊,我隻是告訴你並且做一場告別。
我用手指敲敲紙頁:“哈哈哈,他居然知道呢。”
莫征抓起我的手,輕輕咬了一口:“你很得意啊。”
“那是,被人喜歡是一種來自外界的肯定。人家發乎情止乎禮,很正常啊。”我得意的很。
卻不想被莫征一下按倒在了床上,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落在我的唇上、雙眼、耳垂,一路綿延往下,仿佛燎原的星火那樣,漸漸的讓人無法收斂。
手裏的信紙早就落了一地,我呢喃著:“我還沒看完呢……後麵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線索啊。”
莫征的眼底跳動著火光,那裏麵的灼熱幾乎能把我燙到了。
“好,我們繼續看。”他說著,大手將地上的信紙撿了起來,順便不容我抗拒的將我攬進懷裏。兩個人一起縮在被窩裏繼續研究。
跟我所料的一樣,顧學章在信裏確實寫了他當初在國外調查到的事情。
原來在戴俞然那邊,她的所有親戚朋友都知道她即將和莫征完婚,甚至在她的刻意營造下,她和莫征是一對曆經了很多困難才在一起的模範愛侶。他們有著共同求學的經曆,還有一致的興趣愛好,就連某些方麵的性格都很相似。
這麼一來,顧學章調查到的信息就很不利了。
他自然以為是莫征在國外已經和戴俞然私定終身,打算來一場暗度陳倉的家外有家。
我癟癟嘴角,覺得自己也被平城小醋王給感染了:“你看看,有理有據的。說的都是你和戴俞然呢!哼!”
莫征大手開始不自覺起來,掌心微糙帶著溫熱的就在我的皮膚上肆意遊走。我原本的酸意也被這家夥撩撥的催化成了甜蜜,不知不覺的喘息起來。
“莫征……”
“嗯?老婆,繼續看呀。”
我狠狠的在心底白了一眼,這家夥還真是能裝!
信的最後,顧學章再一次自我描述了對我的感情,最終他將其總結為一場無疾而終的眷戀。他不會在停留,也不會沉溺其中,或許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那樣,他注定了跟我隻是兩條靠的很近的平行線。
可以一睜眼就看見,卻永遠無法相交。
顧學章甚至還在最後一行留了一句話給莫征,他是這麼寫的:莫征,我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先要離開國內一段時間了。我父親還有蘇杭,麻煩你多費心了。
莫征讀到這句話時,氣的臉色都變了:“什麼叫麻煩我多費心,顧學章這家夥是故意的!”
我大笑:“對啊,人家就是故意的。”
得意忘形大概說的就是我這樣,我還沒笑完整個人就被莫征攻城略地的壓在身下,衣服早已被他在一步步的騷動下變得淩亂不堪。薄薄的睡衣下麵,是身體玲瓏的線條,暴露在有些微冷的空氣裏,被莫征注視著讓人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