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淚盈盈的樣子看得人有些不是滋味。
不過我蘇杭什麼都大風大浪沒見過,早就鍛煉出一副鐵石心腸,對著她這幅表情隻有幾秒的不適應,很快就想明白坦然麵對了。
我說:“你如果隻是想找我傾訴呢,恕我直言,我是要收費的。而且今天是我的公休日,如果工作那算是加班,費用是往常的三倍,你可要想好了。”
齊芳被我這句話噎得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頓了好久才哽咽的說:“蘇杭嫂子,我知道之前是我想多了,我不應該癡心妄想的引起莫征的注意,是我想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請你這一次救救我吧。”
“救你?這從而說起?”我不解了。
用不起司機保姆大不了就不用,反正葛常娟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情做,想來做一日三餐飯還是有這個精力的,隻不過別墅麵積比較大,打掃起來有點費力。反過來想想,也順便打發了時間不是。
齊芳這樣火急火燎的又是找裴母過來說請,又是急吼吼的自己登門,足以見得事情可沒有她們之前說的那麼簡單,恐怕裴母也被蒙在了鼓裏。
果不其然,接下來齊芳的話讓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齊芳自從住進了別墅之後,心態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她覺得自己從一個鄉下野丫頭一夜之間變成了平城裏有錢人家的小姐,住著富麗堂皇的豪宅,出門有專門的司機跟隨,家裏還有住家保姆一天到晚的伺候著。
這樣的生活立馬讓齊芳的虛榮心膨脹到了極點,她開始不滿足於自己得到的一切。
什麼司機保姆,什麼豪宅別墅,都已經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她們母女開始大量的購買奢侈品,包括衣服包包配件首飾,甚至還在平城最頂級的女子SPA會所辦理了兩張最貴的年卡,這一連串的消費又豈是莫征給的那三萬塊可以拿下的。
齊芳說的那家SPA會所我也知道,我之前也是他們家的會員,光是每天的最低消費就不能低於兩千元,更不要說辦年卡了。哦,還是兩張最貴的年卡。
少說也要有兩萬起步,如果齊芳母女還安排了其他項目的話,那這個錢就說不準了。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微微挑眉,暗道花錢果然是每個人的天賦啊。
齊芳說到這裏,忍不住抽抽搭搭:“之前我隻管著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這些消費都是刷卡的。我一開始打算現在做著中層管理,一個月兩萬不到嘛。等下個月升級為高層,收入還能翻倍,再加上莫征給的生活費,這些錢一定能很輕鬆的還上的。可沒想到……”
我一陣瞠目結舌,忍不住說:“我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花錢……而且,誰告訴你中層管理做到高層隻要一個月的?你是不是以為這是升級打怪啊?你花這麼多錢是為了給自己買裝備?”
齊芳被我話裏的揶揄刺激的更加抬不起頭來,她漲紅了臉哭的更厲害了,搞得茶吧裏走來過去的客人和服務生都頻頻側目。
我一陣扶額無奈:“……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齊芳怯怯的看了我一眼:“我、我把現在住的別墅抵了出去,一共花了差不多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