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打開手機,將那條被保存下來的音頻播放了出來。
很快,我就聽到一陣痛苦的哀嚎,聲音伴隨著哭泣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聽得我渾身汗毛都快炸開了。
“嗚嗚嗚……媽,我好痛苦啊,我好痛苦啊……好難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嗚嗚嗚,媽媽,救救我。”
短短隻有二十幾秒的聲音,卻有了恐怖片的效果。
播放完畢後,我依然有點驚魂未定:“這、這是……”
“這是我女兒的聲音啊,她是在死的那天錄下來的,肯定就是她試圖自殺的時候。如果是自殺的,她為什麼要給我發這樣的定期郵件?她真的想自殺然後又覺得痛苦的話,她應該直接給我打電話求救啊!”那女人忙解釋道。
這也有道理,我垂下眼眸,“你沒把這個錄音交給警察嗎?”
“交了,但是警方說已經定案,證據不足。更重要的是……我已經將我女兒火化,連屍體都沒有,警察也沒辦法再次偵查。”說到這裏,這女人無端的悔意濃重。
是啊,連案件最要緊的屍體都不在了,要人家怎麼從頭查起呢?
而且我可以想象到,她女兒過世後,她一定很快就把那個房間打掃幹淨,為的就是怕自己睹物思人,也為了能讓女兒早日入土為安。
現在第一現場的證據幾乎沒有,屍體也早已火化,哪來的證據和條件給案件重翻呢。
我淡淡的說:“隻憑著這一條音頻確實證據不足,不過你來找我也沒用,我隻是一個心理谘詢師。”
“不,找你有用的。”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我可以肯定,逼死我女兒的一定是裴墨!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
“他先是讓我女兒未婚先孕的生下孩子,又不想負責的繼續浪蕩逍遙。我女兒想要一個穩定的家,他還不願意曝光與他們母子的關係,這還不夠嗎?一定是我女兒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他就起了歹意,想要讓我女兒死!”
她越說越激動,“也是當初我女兒失手殺了人,我才沒有深究下去。”
我冷冷道:“是啊,你女兒也是殺人凶手。關於她為什麼要試圖傷害我和莫征我至今也沒想明白。”
這女人反應很快,立馬說:“這可能也是裴墨吩咐的啊。當時他不也是懷疑是你泄露了他的秘密嗎?他想要先借著我女兒的手給你們一點教訓,然後再害死我女兒!這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說著,她低下頭滿臉的恨恨,“他們裴家現在接走了孩子就不肯跟我來往了,我想去見孩子一麵也不讓。他們這是做賊心虛!!”
你還別說,被這個女人這麼前後連貫,我居然也覺得這樣的說法有點道理。
隻是,我也能理解裴家的做法。
自己兒子未婚生子,孩子的母親還有如此汙點,他們肯定要把這一層關係翟得幹幹淨淨。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孩子的未來著想,他們也要做的絕一點,才能永絕後患。
不過,沉浸在喪女之痛的母親心裏,她是想不到這一點的。
“你不是心理谘詢師嗎?你也認識裴墨,之前也跟他有過來往,你一定多少了解他。你可以借著給他做心理谘詢的時候問出一點要緊的內容,這樣不就有證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