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公開的音頻,一份有我手稿的資料,幾乎可以斷定是我威逼齊芳從裴雅那裏拿到了所謂的項目細節,從而將這一切獻給莫征,才有了今天這麼大一個烏龍。
試問平城有這麼多公司企業,有幾家能拿出如此相像的項目方案?
好戲演到這裏,即便我不知道莫征的具體安排,多少也能猜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不過是齊芳將計就計,她表麵上是聽從了我,實際上還是裴家的人。
隻可惜,我從一開始就沒真的相信過她。
嘴角輕輕一翹,我朗聲道:“幾個月之前,這個叫齊芳的女人和她的母親葛常娟女士不顧旅程疲憊長遠,來到平城尋找莫征。她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我老公的親人,齊芳女士的母親更說自己是我們家莫征的養母。”
“我和莫征自小相識,婚約也是很久之前就訂下,從結婚到今天我們也攜手走過了很多年。老實說,我從未聽他提起過還有這麼個養母的存在。”
說著,我唇邊的笑意變得譏諷起來。
齊芳臉蛋漲紅:“好好的你說這個幹什麼?這跟你逼我偷走裴家的資料有什麼關係嗎?!”
我驚歎的輕輕鼓掌:“這個偷字用的很好,你一定要記得這個字的用意。”
她更加窘迫,一雙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你!”
“我是想著今天在場的賓客這麼多,不把具體的事情交代清楚,恐怕大家都聽得雲裏霧裏。既然要對質,那就索性攤開來說。”我大大方方的笑了,“怎麼?還是你和裴小姐不樂意?”
裴雅癟癟嘴角,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莫征:“莫總……你看這事……”
莫征輕笑:“我覺得挺好,我也很想聽這件事到底怎麼說。”
求助無果,裴雅隻能瞪起眼睛:“那好吧,蘇杭你就說吧,看你還能說出什麼道理來!”
我無聲的笑了笑,繼續說:“後來,我也調查過齊芳母女的身份。這位名叫葛常娟的養母確實和莫征有過一段領養關係,但很可惜這段關係早在二十年之前就已經斷絕了。葛常娟之所以找到平城來,是想著借莫征如今的地位和財力好好的敲一筆。”
“當然了,這不是她第一次來找莫征了。之前來的時候,齊芳女士並不在場。”
“我媽來找她兒子,這有什麼不對嗎?”齊芳慍怒。
我故作驚訝的挑眉:“你哪裏聽我說不對嗎?我可沒有這麼說呢,我隻是表明像你們這樣的行為很是勇敢,給我的話就算打腫了臉也不敢充這個麵子。”
睫毛微微一挑,我與身邊的莫征交換了眼神:“在我們家莫征這裏連吃了幾回閉門羹,葛常娟居然跟裴雅小姐的母親認識了,這份能耐我自愧不如,現在想想也覺得頗為有趣。”
裴雅不以為然:“那是我母親親切和善好相處,她和葛常娟母女一見如故,所以才費神費力又花錢的幫她們!不像有的人表麵上看起來是個什麼心理谘詢師的善良模樣,其實暗地裏卻幹著偷雞摸狗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