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左一右的抓住薛染,情況危急,薛染顧不得其它:“太後!臣女也懂醫術,即便臣女要害太妃,又怎會這麼明目張膽的用夜明砂,這不就等於不打自招了嗎?”

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太後正在氣頭上,加之對她的成見,根本不願意聽她多言。

眼見著薛染就要被帶走,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且慢。”

眾人回頭,隻見一白衣少年帶著一眾奴仆魚貫而入,其中兩個奴仆還抓著一個神色慌張的宮人。

“皇祖母,孫兒有話要說。”

太後和欣太妃看到這少年驚訝不已,薛染同樣吃驚,卻是因為在那少年身後看到了千巧。

她知道千巧回去搬了救兵,可是這人又是誰?

“雁兒,你怎麼來了?”太後蹙眉,看著墨歸雁的仆從將那宮人扔到了她麵前,“這是怎麼回事?”

墨歸雁?薛染不禁地,看向那男子,隻見他穿著素雅,不染塵埃,完全不似尋常貴族子弟的奢華。第一眼看去倒像是個不沾世事的書生,超凡脫俗。

曾經聽說和他有關的一切她還曾好奇,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能活成如此模樣,如今見了真人更是感慨不已。

墨歸雁跪在地上:“孫兒聽聞萬福宮出了事,所以特地來看看,也是不想有人平白被冤。”

欣太妃蹙眉,怎麼墨歸雁會突然插手,她咳嗽了兩聲道:“六皇子向來不喜歡插手這些事,怎麼今日倒是破例了?”

欣太妃語氣中帶著些許嘲諷,隻是當著太後的麵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

墨歸雁看向地上瑟瑟發抖的宮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奴才和趙喜都是禦藥房的人,前天奴才見欣太妃身邊的新蘭和趙喜兩個人鬼鬼祟祟在禦藥房後院說著什麼。起初奴才也沒在意,太妃病了新蘭姑娘每日來取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當奴才看到新蘭偷偷將一包銀子送到趙喜手裏,奴才就留了意。後來奴才發現趙喜改了醫薄,還偷了相應的夜明砂埋在後院,毀屍滅跡。”

新蘭臉色一變,慌忙跪下:“太後,你可千萬別聽這太監胡說八道,奴婢從未見過這人,他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誣陷。這種人建議太後立刻處置了!”

那宮人一聽也急了:“奴才有證據,新蘭收買趙喜的銀兩被他藏在床下,上麵必定有萬福宮的印記,太後隻要派人去搜查便一定能找到。”

新蘭不說話,趙喜更是低著頭,臉色發白。

太後很快派人去搜了趙喜的房間,果然找到了銀兩,那銀兩背後果然是萬福宮的字樣。

宮中發放的銀子和別處不同,底座上會印上各宮的標記,自是抵賴不得。

薛染一直看著墨歸雁,雖然他的目光並不曾有一刻落到她身上。

向來行雲野鶴從不參與鬥爭的自在皇子,到底為什麼要幫自己?

想到那封信,她心情複雜,難道那個男人是他?

證據確鑿,太後震怒,臉色十分難看,當即命人將趙喜、新蘭拖下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