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特地調製了藥物，一是可以保證不被發現，二是讓墨梟然過幾日再發作。
省得到時候賴上他們，說是吃了他們的飯。
墨梟然是太子，即便她想直接毒死他也沒那麼容易，至少不能明目張膽的下手。
隻是即便找到了凶手，她的身體情況也沒有多少好轉，看來隻有等凶手得到了真正的懲罰她的身體還會恢複如常，可是這談何容易。
墨梟然被立為太子多年，在朝中地位穩固，想要除去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正在薛染犯愁之際，墨輕羽出現在她麵前。
“你來做什麼？”
“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消息？”
他故意不說，在她麵前賣著關子。
“你快說。”她忍不住催促，猜到他要說的或許是和墨梟然有關的事，她就更急於知道。
“本殿手中也並未沒有墨梟然的罪證，你不是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
“當真？”她又驚又喜，看他不像是玩笑，“你都知道些什麼？”
“墨梟然經營者淵棲樓，明麵上是販賣消息，實際上也是借此機會拉攏眾人，並收集所有人的把柄。若隻是普通朝臣的消息倒也不要緊，可他竟然販賣宮中的消息，實在膽大包天。若是讓父皇知道，定不會放過他。”
這的確是個十分有價值的消息。
她一喜，立刻道：“那麼殿下有證據嗎？”
“淵棲樓中有一本賬冊，上麵記錄著他們的每一筆賬，隻要拿到那本賬冊便可向父皇告發。”
“那賬冊在什麼位置？”
他搖了搖頭。
去過一次淵棲樓，對裏麵嚴密的布局他還記憶猶新，想要偷是不可能的，弄不好還會像上次一樣被他們抓了去，九死一生。
“殿下和沈大人去過一次，應該清楚裏麵的情況，這一次隻要我們小心一點，一定不會打草驚蛇。”
“不必了，本殿還有別的法子。”
“什麼法子？”
“墨梟然想要出售宮中的情報，那麼他在宮中也一定要有內應才行，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人正是父皇身邊的趙喜。隻要能抓住他的把柄，讓他出麵指證，即便沒有賬本墨梟然也一樣逃不過罪名。”
“說的容易，墨梟然既然能和他合作，想必也是有他的把柄。更何況走漏宮中消息是死罪，他也不會承認的。”
“未必，是人就會有弱點。”他說的自信滿滿，薛染看到他的表情，頓時明白了什麼，這家夥該不會早有主意了吧？
趙喜雖是公公，卻是個好色之徒，宮中雖有宮女對食，卻也遠遠滿足不了他的獸的欲。
他在宮中本就負責采辦，也時常出入皇宮，每次都會趁著出宮的機會流連煙花之地，因為身份的特殊不敢去明目張膽的青樓，去的要麼是暗娼之館，又或者是特地為達官貴人提供服務的高級娼館。
墨輕羽特地讓沈落把這情報說給薛染聽，薛染卻心有旁騖，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發什麼呆？”墨輕羽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薛染回過神來連忙道，“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