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輸了嗎?我告訴你即便我輸了,但墨輕羽他輸的更慘,所以我沒什麼好生氣的。”

她冷冷的看著他:“殿下應該遵守承諾,放我回去了吧。”

墨梟然微微一笑,挑起她的下巴:“我是答應放了你,可沒答應是什麼時候。如今他已然落敗,本殿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說願意,本殿就有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

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薛染用僅有的力氣推開了他:“你做夢!”

墨梟然頓時震怒,抓住她的領口:“他已經一文不值,像是爛泥一樣隻能忍人踐踏,就這樣你還要對他死心塌地嗎?到底他有什麼好?”

他的憤怒並非是出於感情,而是因為心中的不甘,這一點薛染十分清楚。

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容中盡是憐憫:“他能為感情拋棄一切身外之物,你可以嗎?他能做到的你永遠也做不到,所以不管你怎麼做,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你……”

墨梟然忽然用力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拚命的掙紮,咳嗽不止,卻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

墨梟然神情猙獰,手上更加用力。

薛染臉色發青,險些窒息,就在即將昏迷的瞬間墨梟然鬆開了手。

捂著自己發疼的喉嚨,薛染咳嗽不止,剛才她離鬼門關隻差了一步。

那樣的力道,那樣的狠厲,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墨輕羽如何一點點倒下,我會讓你來求我。”他丟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不再多看她一眼。

薛染在榻上躺了許久,終於才緩過神來。

她要想辦法離開這裏,可是現在這一副身體,她根本做不了什麼。

墨梟然回到書房,立刻召集人手,明日一早他要讓他的人彈劾墨輕羽,將他徹底推入死地。

夜深了,薛染睡在地牢之中,周圍一片寂靜。

兩個侍衛在地牢外來回巡邏,忽然“嗖嗖”兩聲,兩人根本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便齊齊倒地。

薛染從夢中驚醒,看著牢房外倒地的屍體頓時驚懼不已。

兩個蒙麵的黑衣人出現在牢房外,從屍體上摸出了鑰匙,打開了牢門。

“你們、你們是誰?”

“跟我們走。”

黑衣人不由分說架起薛染,強拉著她離開。

她沒有掙紮也沒有大喊,與其繼續留在這裏,或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哪怕出去也不一定安全。

黑衣人帶著她離開太子府,穿梭在屋頂之上。

她隻聽見耳邊的風嗖嗖的,刮得臉生疼,往下一看是一陣腿軟,頓時閉上了眼睛。

看來恐高這種症狀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的。

黑夜的京都和白日的京都是兩座不同的城市,她根本分不清道路,直到被帶到了一間小房子裏。

屋子裏有兩個人早已等在了那裏。

墨歸雁等著著急,不停詢問沈落怎麼樣了。

薛染出了事他今日才從沈落那裏知道,沈落來請他幫忙,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