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母扯了扯鍾父的袖子,鍾父卻甩開了她,凶狠的看了她一眼。
鍾母低下頭不敢說話,麵上卻有一絲愧疚。
他半晌不應薛染有些著急,當轉頭看向他時,卻見他神情鎮定,絲毫不亂。
“殿下有法子了?”
“沒有。”
“那你還……”她話沒說完,忽然“哐當”的一聲,皇帝震怒之下竟摔了杯盞。
四周一片寂靜,無人敢多言一句,卻都知道三皇子恐怕要倒黴了。
薛染坐立不安,偏偏墨輕羽仍沒有要做什麼打算,這便更讓她看不明白了。
墨梟然暗暗幸災樂禍,這下他倒要看看墨輕羽要如何收場。沒了皇子的身份,他想要對付他簡直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德貴妃慌了神,連忙起身跪下:“陛下,切勿聽信這農夫的讒言,羽兒怎麼會不是您的孩子?他們一定是串通好的有什麼預謀!陛下千萬不要相信他們!”
皇後冷冷看著她,道:“貴妃,皇嗣血脈不能有染,羽兒是不是冤枉的陛下隻要將他關押起來好好調查一番便是,自不會平白冤枉了他。”
“夠了!你們都給朕閉嘴!”
皇帝拍案,震怒之下無人敢言。
他的目光冷冷掃過周圍,帶著一絲肅殺之氣。
墨梟然更加得意,看來父皇是決定好要怎麼處置墨輕羽了。
薛染腦海裏快速轉動這念頭,她絕對相信墨輕羽是皇帝親生。
對了!滴血驗親!
隻要他們血液相融,任憑旁人誣陷也沒轍。
她正要開口,忽然在這時一隻手抓住了他。
她驚訝轉頭,這時攔住她的竟是墨輕羽。
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麼?
她蹙眉,還未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忽聽皇帝道:“來人!把這個誣陷皇子的刁民給朕抓起來,關下去聽候處置!”
眾人一愣,禦林軍很快上了殿,將鍾父拿下。
被抓住的瞬間,鍾父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陛下!為什麼要抓草民!草民是冤枉的啊!草民說的句句是實話!”
“帶走!”
鍾父被拖了下去,情急之下看向高昌:“高大人!我都是按你說的做的!你答應過我不會有事的,你可要救救我!救救我啊!”
高昌臉色一變:“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堵上他的嘴把他帶下去,省得汙了陛下的耳朵!”
“且慢。”這時,先前一直沉默的墨輕羽終於開口了,他起身走了上去,走到鍾父的身邊,俯視著他。
鍾父連忙拉住他的衣擺:“殿下救我!當初若不是我們收養,殿下早就喪命,請殿下看到這個份上救我一命!”
“本殿可以救你,隻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生死麵前,鍾父想也不想,立刻指向高昌:“是他,是他用黃金收買我,說隻要我指證殿下不是皇子,便可保我一世富貴。”
“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指使過你?”
“高大人,你不能沒良心,你給我的黃金我還藏在炕頭,陛下若不相信可派人去我家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