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
“既然如此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拿了東西送過去。”她一直說話都是和顏悅色,宮人都當她是極好相處的,如今語氣轉厲竟讓人心生畏懼。
“可是皇後娘娘那邊……”
“我隻聽從陛下的吩咐,至於皇後娘娘那邊,她若覺得合適便去向陛下請旨,陛下同意了我便去。”
“這……”宮人猶豫不決,這樣的話讓皇後聽到了還不要氣炸,他可不願去觸這個黴頭。
但奈何卻被薛染厲聲嗬道:“還不快去,耽誤了五殿下的傷看陛下如何處置你。”
“是。”宮人一臉倒黴,卻還是接過她的藥,按照她的吩咐送去了。
千巧在一旁早就看呆了,見人走了才不禁道:“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連皇後娘娘的旨意也敢違抗,你就不怕得罪娘娘嗎?”
“怕什麼?事情是她先挑起的,她既不怕我又何必畏懼?”
皇後從前幫著墨梟然,已然與他們為敵,如今這麼做了她就更是不必再想著和她搞好關係了。
藥是送去了,可是墨靈柩卻不肯上藥,非要薛染親自動手。
他以各種理由讓皇帝相信是宮人伺候不周,甚至還杖責了照顧他的宮人,最後皇帝同意了他的請求,讓薛染親自為他上藥。
整件事中皇後甚至未曾出麵,更沒有因為她的出言不遜問責,但卻通過墨靈柩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沒想到皇後和墨靈柩早已有所勾結,看來是她大意了。
墨輕羽原本要每日入宮看她,可卻被皇後以男子不得擅入內容為由攔下,墨輕羽秘密命人給薛染傳了話,墨靈柩回京之前便與皇後有秘密書信往來。
她還未開口他便已知她心中所想,她自也明白他的意思。
皇後的兒子早逝,如今墨梟然已死,皇後便沒了仰仗,所以急於在皇子之中尋找一個扶持,墨靈柩便是最好的人選。
薛染帶著千巧去為墨靈柩上藥,薛染剛一進殿,殿中宮人就十分自然而然的退了出去,看樣子是早有吩咐,隻是不知這吩咐之人是皇後還是墨靈柩。
她一步步走了過去,看著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她撩起被子抓住了他的手。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墨靈柩睜開了眼。
他眸光銳利,像是鷹一樣寒氣逼人。
“殿下醒了。”薛染自顧自的診脈,在他的眸光下不為所動。
這哪裏像是個病人,這分明是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殿下脈象平穩並無大礙,隻需要好生休養便可恢複如初。”她鬆開了他的手腕,從千巧手中接過藥膏,“還請殿下寬的衣。”
墨靈柩不動,冰冷的眸子落在千巧身上,與那目光一碰,千巧下意識一個寒顫,如墜冰窖。
“讓她下去。”
“千巧是來幫忙的。”
“滾。”他這一字帶著迫人的殺氣,薛染倒是無畏,隻是千巧卻已嚇得臉色發白。
無奈之下,她隻能先讓千巧離開。
屋子裏隻剩下兩人,墨靈柩褪去外衣,薛染打開盒子,拿出竹片一點點為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