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汗顏,竟然弄錯了,連忙換了隻手:“這隻、這隻,你看我疼的都記不得了。殿下也真是心狠,下手這麼重。”
墨輕羽雖不看她一眼,卻抓起她的手腕,開始為她輕輕揉捏。
薛染忍俊不禁,卻被他白了一眼,頓時忍住不笑,正襟危坐。
墨輕羽替她揉完了右手,薛染又伸出了左手:“這隻呢?”
誰知他卻坐視不理:“本王隻負責你的右手。”
“幹嘛那麼小氣?”
“你背著本王與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這筆賬還沒算呢。”
“誰背著你了?”她理直氣壯,“我那是光明正大。”
他臉色頓時一沉,目光冷冷像刀子一樣,薛染縮了縮脖子。
不揉就不揉,她還不稀罕,她正賭氣要收回手,墨輕羽一言不發拉住她的手腕,繼續替她揉著。
薛染有些意外,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心中也是暖暖的。
“昨晚宮中的事殿下都知道了吧?”
他點了點頭。
薛染注視著他的神情:“殿下以為是誰?”
墨輕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看向她反問道:“你心中既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來問本殿?”
她的心在他麵前仿佛成了透明,一切心思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意外之餘她也沒有隱瞞:“不錯,我的確懷疑皇後,如今宮中除了她,也沒有人想殺我。當然,也可能是墨靈柩,但是殿下知道,自從中毒之後,墨靈柩與皇後的關係似乎疏遠了許多。想必那毒是皇後為了對付我才對他下的,他記恨在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當真覺得這毒是皇後所下?”
她看向他,臉上並沒有詫異:“殿下以為呢?”
墨輕羽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隻是道:“死無對證,也沒有其它證據。不過還是小心為好,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殿下似乎另有所指。”
他沒有回答,不再和她說話。
薛染心想,這家夥該不會是因為墨靈柩的事吃醋了吧?所以態度才這麼冷淡。
她撇了撇嘴,也不再把話題繼續,馬車就這樣行駛到了王府,他也沒再多說一個字,直到馬車停了,下車之前他忽然道:“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我安排鍾姨她們在王府住下了。”
他要收留那一對母女?她略微驚訝,但對此也表示沒有意見。
鍾父死了,鍾家失去了男人的支柱,再加上為了防止利用過她們的人再下殺手,墨輕羽這麼做也無可厚非。
薛染回了房,墨輕羽也去了書房處理公務。
沈落跟在墨輕羽身後,不時回頭往薛染離開的方向看向,見王妃也不叫著王爺,心裏不免十分困惑。
“你看什麼?”似不滿他不停回頭,墨輕羽冷冷道。
若是讓薛染瞧見了,還以為是自己的意思。
沈落隻能停止了張望,卻苦惱道:“王爺明明很擔心王妃,昨夜一夜未眠,為什麼見著王妃便如此冷淡?也不多看看她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