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羽在鍾家生活過幾年,與鍾芸兒也算是青梅竹馬,鍾芸兒若有什麼先天性的過敏,他定然知情。也不會為了確認是否是疫病請宮中太醫會診。
若不是先天的,那便是人為了。
難道是有人要害鍾芸兒?
寒王府中,又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正尋思著這件事,忽然沈落來了。
“王妃,王爺吩咐請您立刻過去一趟。”
“是去給鍾芸兒瞧病嗎?不是有太醫診治,太醫說結果如何?”麵對她的追問,沈落卻是一臉為難,最終隻是道,“還是請王妃親自過去瞧瞧吧。”
看他一副似有難言之隱的模樣,薛染不免心中起疑,她命千巧準備藥箱,最終跟著沈落過去。
一路上沈落一言不發,似故意加快腳步走在前麵,好以此來避免她有任何發問的機會。
這麼一來,薛染心中更加生疑,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很快到了鍾芸兒的房間外,屋子外站滿了下人,薛染剛一進去,就發現屋子裏也站滿了。
除了太醫和各路大夫之外,墨輕羽也來了。
鍾母麵帶淚痕,抓住鍾芸兒的手,泣不成聲,墨輕羽站在床邊,看著榻上的女子眸光微凝。
“咳咳咳咳……”鍾芸兒咳嗽了一陣,咳的小臉發白,當她看到薛染時,她忽然掙紮著從床上爬起,跪在榻上朝著薛染不停磕頭,“王妃饒命!王妃饒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薛染吃了一驚:“鍾芸兒,你在說什麼?”
榻上的女子縮進鍾母的懷中,驚魂未定楚楚可憐,求救似的望向墨輕羽:“殿下救我。”
鍾母看向薛染,神情複雜:“王妃,太醫說了,芸兒之所以會高燒不退起滿紅疹,是有人故意在她的衣物上下了毒,而那衣服的料子正是你所送的。”
鍾母別過頭,不忍看薛染的目光。
她當真不願意相信是她,可是證據確鑿,她又能如何?
眾人嘩然,都以為王妃送鍾芸兒珠寶首飾是出於好意,不曾想竟是為了害人。
平日裏看著王妃溫和慈善,不曾想背地裏竟是這樣心腸歹毒。
聽著周圍人的竊竊議論,千巧終於耐不住了:“胡說!我家小姐送的東西都是王爺和德貴妃娘娘賞賜,是一等一的珍品,上麵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害人的東西?”
鍾芸兒泣聲道:“德貴妃娘娘和羽哥哥自不會害我,可是王妃一直不滿我們母女入府,不滿我和羽哥哥一起長大。心生嫉妒,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王妃姐姐,哪怕你私下裏打我罵我,我都可以忍,我隻是想減輕你的誤會,可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你說謊!”千巧急於分辨,卻被薛染給攔了下來。
聽完了這麼多,她的神情依舊平淡,冷靜的讓人生畏。
她看向墨輕羽,忽然道:“殿下也相信她們的話?相信我謀害鍾芸兒嗎?”
“本王不信。”他語氣肯定,聽到他這麼說,她心中頓時一暖。
鍾芸兒吃了一驚,原以為墨輕羽派人找來薛染,便是已經相信了她的話,沒想到墨輕羽竟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