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殿下此言差矣,陛下恩厚百姓,去年隻是因為戰事吃緊才征收糧餉,其它年份從未如此。百姓家中應有富足餘糧,更何況如今邊關危急,身為我大渝子民便當盡一份力,哪有在這個時候還想著自家安飽的道理。”
“是啊,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個時候再念一己之私實在愧為大渝子民。”
“前方戰士即將浴血奮戰,若是連他們吃的糧食都補給不足,豈非讓將士心寒?”
……
接連開口的幾個大臣都是站在他的對立麵,見情況不妙,墨歸雁道:“父皇,皇兄並非存了私心,皇兄如此說也是為了大渝的百姓。”
“六皇弟此言差矣,你向來不問朝政自然對很多事不了解,你又一向和寒王交好,自然會幫著他說話。說起來這裏唯有我上過戰場,對戰場上的事沒有比我更清楚的,既然寒王如此信誓旦旦要為百姓說話,那麼這次的五十萬糧餉便由寒王殿下來負責籌集如何?”
五十萬糧餉不是小數,即便是征集足夠,百姓也會怨聲載道,當然這滿腔的怨憤都會自然而然的記在籌集者身上。
墨靈柩話音一落,立刻有不少朝臣附和,當然誰都不願意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自然是有人肯去做最好。
皇帝的目光落在墨輕羽身上:“羽兒,朕也覺得你適合去做這件事,朕相信你。”
皇帝開了口這件事便已成定局,墨歸雁想為他說話,不等開口便聽他道:“兒臣領命,必定不辜負父皇所托。”
墨靈柩冷冷一笑,道:“父皇,戰事一觸即發,湊集軍糧一事不能耽誤,依兒臣看應以五日為期。”
“十日?五哥你未免太信口開河了,那可是五十萬糧餉。”墨歸雁憤憤不平。
墨靈柩的目光落在墨輕羽身上:“五日已是極限,六皇弟不懂行軍打仗之事,不知道貽誤戰機的嚴重,還請父皇明鑒。”
皇帝猶豫不決,墨靈柩說的有理,可五日之期的確倉猝,他看向墨輕羽:“羽兒,你以為呢?”
皇帝雖這麼問,但顯然是不允許他說不。
很快墨輕羽道:“五皇弟說的對,五日的確是極限,兒臣不敢延誤戰機,隻需三日即可。”
狂妄,墨靈柩十分不爽他這樣的口氣,以及這樣的自信。
不過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他自沒有道理不成全他:“好,三日就三日,寒王不愧為我大渝棟梁,隻是事關朝廷安危不得兒戲,你敢立下軍立狀嗎?”
“有何不敢?若是三日之後我不能拿出五十萬糧餉那便依軍法處置。”
他言語懇切,聽得眾人震驚不已。
皇帝拍案而起:“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你若如期湊齊糧餉,朕定重重有賞。”
“兒臣定不辜負父皇所托。”
墨靈柩看著墨輕羽,心底冷笑不止,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湊齊這筆錢。
朝堂上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王府,千巧急的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五十萬糧餉,三日之內要怎麼湊啊?
王爺在朝堂上立下那樣的誓言,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