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告訴陛下?”
她微微一笑,神態是那樣從容:“侯爺應該聽聞過我的醫術,我既敢下毒便有把握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侯爺若是不信大可一試。隻是到時候若背上汙蔑寒王妃的罪名,那可就不怪我了。”
說完她轉身離去,隻留公陽輝在那裏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一趟十分冒險,她自身闖入千巧跟在她身邊也是提心吊膽。
待到上了馬車,千巧才終於鬆了口氣:“小姐,你也太大膽了吧。”
當麵給伯西候下毒,這種事旁人隻敢想不敢做。
看著千巧這丫頭一臉羨慕的表情,薛染忍俊不禁:“你傻啊,這你都信,我不過是隨便說說嚇唬嚇唬他的。”
“啊?”千巧一陣撓頭。
那症狀可不會騙人啊,伯西侯分明也肚子痛了。
對此薛染做了一番專業的技術性講解:“那是他本身就有的隱疾,我從見他第一眼就看出他腸道有問題,換句話來說就是易消化不良、便秘,當然你可能聽不懂,不過你隻要知道我是利用他的病,然而用了一些對身體無害卻可以激發他病症的藥。”
千巧似懂非懂,卻還是點了點頭。
總之小姐最厲害,小姐醫術舉世無雙。
“那伯西侯知道了真相還不氣死?”
“怕什麼,反正他已經決定要幫墨靈柩,既是決定與我們為敵,那就無需客氣。”她撇了撇嘴,再看向千巧時卻見她一副感動的要流淚的表情,“小姐為了王爺不惜以身犯險,實在是太感人了。’
“停,打住吧你,你這個丫頭情緒來的太快了吧,演技這麼浮誇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小姐,奴婢是說真的。不行,一定要讓王爺知道才是,王爺一定會感動的。”
“別,這件事不許告訴他。”她果斷拒絕了,誰讓墨輕羽先隱瞞她的,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雖然她能明白他的心意,可是作為寒王府的女主人,作為他名義上的妻子,她討厭被蒙在鼓裏,也有權知道一切。
回到王府她便聽說鍾姨病了,來不及休息她立刻便去看望。
一進院子便聽見屋子裏的咳嗽聲,夾雜著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娘親,你都病成這樣為什麼不請大夫?難道還有什麼比你的性命重要嗎?”
“咳咳咳、咳咳,芸兒,如今殿下不在王府,染兒又忙著打理別的事,我一點小小的風寒休息幾日就好了,不必勞煩旁人。”
“娘你別說了,你一說她我就來氣,你以為她好好在王府操持嗎?今日她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羽哥哥把王府交給她,誰知道她去哪兒鬼混了。”
“芸兒,不許胡說,咳咳咳……”
千巧聽到這兒不樂意了,推門進去。
見有人進來,鍾芸兒起初還以為是不懂事的下人,正要斥責,誰知一轉頭竟看見薛染來了。
她心裏咯噔一下,剛才的話薛染該不會聽見了吧?
但轉念一想聽到就聽到,她說的本就是事實,難道她還能把自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