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話還未說完,墨輕羽又再點了他的啞穴,將他藏在了路邊的樹叢中,“你放心,這穴道一盞茶的功夫可解,你中毒不深,找到最近的城鎮告訴他們發生的事,讓他們立刻派兵增援。”
沈落如何放心,卻也反抗不得,隻能看著他離開。
看著他身形矯健如常,沈落忽然想起從剛才到現在王爺似乎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中毒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隻有墨輕羽自己清楚,從進入這座山林開始他便覺得不對。
若是這山中空無一人,那麼尋常車隊進入一定會激起飛鳥,可是他們到來之際卻安靜異常。
若非巧合,那便是這山中早已埋伏好了人馬,飛鳥早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被激起。
為了完全起見,沈落端來的那碗水他根本沒喝。
饒是如此,身後依舊追兵不斷,一眼望去便有十來人,還不論藏在暗處的。
他一路到了山邊,轉眼間便到了懸崖邊上,眼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圍了過來,手中的長劍散發出令人心寒的光。
墨輕羽站在山頭,冷眼看著這些人。
他在等他們開口,或許這次的幕後主使還會有什麼話要說,然而並沒有。
顯然這群黑衣人借到的吩咐隻有一個,那就是取他性命。
墨輕羽拔出手中的長劍,看著漸漸圍過來的黑衣人,他們呈裏三層外三層之勢,根本是讓他無路可逃。
這些人原以為他要拚的魚死網破,然而他卻忽然丟下手中的劍,微微一笑朝懸崖下跳了出去。
黑衣人立刻圍了上來,可這懸崖下麵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深不見底,看久了隻叫人腿軟。
這麼深的地方跳下去,那真是屍骨無存。
“怎麼辦?殿下不是說要他的人頭交差嗎?”
“還能怎麼辦,回去如實稟報,反正人是死定了。”
空蕩的山林依舊寂靜,誰也不知道這裏剛才發生了怎樣一場慘無人道的廝殺。
京都之中,薛染和墨歸雁、柳迅還有一幹墨歸雁的隨從到了伯西侯府,墨歸雁立刻命人將這裏團團圍住。
府門開了個小口,有下人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看到外麵的陣勢立刻縮回了頭,緊閉屋門。
很快房門再度打開,公陽輝手持長劍,親自帶著一行家丁衝了出來,這些家丁也各個手持武器,一副要與敵人魚死網破的態度。
“伯西侯,我是來找我嫡姐的,你兒子好大的膽子竟敢綁架我嫡姐,你們還不快把我嫡姐交出來。”柳迅先行上前,然而公陽輝根本不理會他,舉劍便指向薛染,怒氣衝衝。
“小心。”墨歸雁急忙將薛染拉到身後,親自麵對觸目驚心的劍尖。
“六殿下,這不關你的事,請你讓開。”
“有本殿在誰也別想傷害染兒。”他言語堅決,一絲不讓。
公陽輝眉頭一擰,忽然從側麵突襲,朝著薛染直刺過去。
眾人大驚,千巧驚呼,墨歸雁想要阻攔卻已來不及。
薛染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毫不閃避,那劍尖就停在她脖子前一毫米的地方,再稍微往前就能刺破她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