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從今往後你不許再去見他。”
“為什麼?難道你連最後的希望也不給我嗎?你還是我的娘親嗎?你對薛染都比對我好。”
鍾母大驚,頓時氣得臉色發白,捂著胸口喘著氣。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鍾芸兒想扶她,可一想到她剛才說過的話,頓時又收回了手,轉身離去。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來人!快叫大夫!快!”
……
不顧身後奴婢的驚呼,鍾芸兒頭也不回。
這世上沒有人能了解她的真正的想法,沒有人。
既然如此,她便做給他們看,她要證明自己是對的。
敵國攻占大渝幾座城池之後便停止進攻在城外紮營休養,不知何時再次攻擊。
在墨靈柩的提議下,皇帝特別派遣一副將回京述職。
人選也是墨靈柩定的,正是曾經追隨他的副將喬弘偉。
墨靈柩親自為他接風,酒宴之間更就贈與千金,意圖拉攏。
喬弘偉惶恐,連忙起身:“末將怎能收殿下如此厚禮,殿下實在是太抬舉末將了。”
“給你你就拿下,你放心,這銀子也不是讓你白拿的,你可願幫本殿一件事。你放心,事成之後本殿定不會虧待你。”
“末將受殿下提攜之恩,願為殿下赴湯蹈火。”他又要跪下,卻被墨靈柩扶了起來,“何必如此客氣,你跟我打過不少仗,一起出生入死,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怎會讓你去死呢?”
他說完拿出一封信:“明日當著麵朝文武你將這封信拿出來,就說是從敵國探子那裏繳獲的,剩下的便交給我就是。”
喬弘偉看了那封信一眼,猶豫著要不要打開:“屬下多嘴,請問殿下這信上寫的是什麼內容?”
“你既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你打開看看吧。這信上是寒王通敵叛的國的證據,寒王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寒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喬弘偉詫異。
“寒王的確是死了,可在見到他屍體之前,我會一直當他活著。”
喬弘偉蹙眉,他拆開那封信看了一眼,眼中盡是震驚之色,他沉默了許久,似在沉澱消化著這信中的內容,最終點了點頭:“屬下會依照殿下的吩咐去做。”
“這就好,你放心,本殿不會虧待你,會記下你這一份功勞。”
“多謝殿下。”
喬弘偉辭別了墨靈柩,回到自己臨時的住址。此刻夜已深了,京都之中實行宵禁,深夜道路上隻有巡邏的士兵。
喬弘偉一身武將官袍,即便不出示令牌也無人盤查。
走過一條漆黑的巷子,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喬大人,好久不見。”
喬弘偉驚訝回頭,隻見巷子的陰暗處隱約可見一個人影,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
這一夜,薛染在睡夢中覺得有人正看著自己,她想睜開眼睛但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
第二日一早,等到她醒來時身邊已空無一人。
“千巧,千巧。”她喚了兩聲,房門立刻開了,千巧應聲進來,“小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