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抱住馬脖子不肯上車。
墨歸雁看到這一幕,既覺得好笑又無奈,索性將她橫抱起來,抱上了馬車。
薛染雙腿亂蹬,卻還是被強行帶了上去,滿心怨念。
不遠處,這一幕盡數落在一雙深褐色的眸子裏。
墨輕羽靜立在馬上,雙手緊勒著韁繩控製著情緒。
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沈落連忙道:“王爺,屬下立刻去過請王妃……”
“不必了。”他語氣冷冷,勒轉馬頭,“回府。”
沈落不知所措,無奈回頭看了薛染的馬車一樣,最終還是跟著墨輕羽離開了。
王爺特地來接王妃,不曾想事情竟變成這樣。
此時還在馬車裏生著悶氣的某人渾然不知,正想著晚上回去要如何同某人交待呢。
薛染回到王府,墨輕羽早已回去,知道偷跑出去的事情敗露,薛染躡手躡腳回了房,隻等著某人來興師問罪,但左等右等竟不見人來,不免奇怪。
“小姐,你若是想見王爺,不如奴婢去請吧。”
“誰想見他了,我肚子餓了,讓人送吃的來吧。”
見她嘴硬,千巧無奈搖頭,吩咐下人將飯菜送了上來。
這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薛染全程心不在焉的想,墨輕羽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過來。
一頓飯吃飯天色已黑的深沉,一輪明月掛在高高的夜空中。
她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千巧,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過了戌時了。”
“他也應該休息了吧。”薛染自言自語,心底無奈一歎,還是明日親自去道個歉吧,畢竟是她擅自出門不對,他生氣不來見她也是清理之中。
接連著和他睡了好幾日,今晚沒了他屋子裏十分安靜,她反倒有些不習慣。
千巧不語,雙手拽著衣擺,神情微異。
察覺到不對,薛染詫異追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千巧慌忙搖頭,扯著衣擺的雙手更緊了。
“你不是會說謊的人,有話直說吧。”
千巧萬分糾結:“奴婢剛才聽說,鍾芸兒今晚去了王爺那裏,現在還沒離開。”
薛染眉頭一蹙,心底忽然十分不爽,難道就因為生自己的氣,他就和鍾芸兒……
不知為何瞬間腦補他們二人調的情的畫麵,心裏那不爽的感覺更加明顯,她終於忍耐不住:“千巧,我們去看看。”
嫉妒?那是不存在的,她在千巧麵前美其名曰是捉奸,如此便更加理直氣壯。
書房外,下人正在外麵看守,薛染剛一靠近就被攔了下來:“王妃留步。”
千巧嗬斥:“大膽!連王妃也敢攔,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下人為難不已,慌忙解釋:“奴才不敢,都是王爺的吩咐,說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屋子裏忽然傳力一陣女子的笑聲,薛染臉色一沉,推開下人衝了進去。
她倒要看看墨輕羽到底在裏麵做什麼!
屋子裏一片曖昧之氣,夾雜著一絲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