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靈柩接過她手裏的茶,很快一飲而盡:“借王妃吉言,不過王妃就不怕本殿的運勢太好有些人就要倒黴了嗎?”
“殿下運勢要好,倒黴的自然是與大渝為敵的人,難道不是嗎?”
墨靈柩又笑了笑:“王妃還是和從前一樣會說話。”他又看向墨輕羽,卻一個字也不和他多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五皇子生性冷淡極難相處,也極少主動與誰說話,沒想到他竟會對寒親王妃如此主動,不免叫人十分意外。
皇帝大肆嘉獎了墨靈柩,非但對他從前的過錯隻字不提,還賞賜了他大量金銀珠寶,惹人羨慕。
宴會結束,薛染和墨輕羽回府,還未出宮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墨靈柩原想等著薛染單獨離開時過去,誰知墨輕羽一直跟在她身邊,跟等緊緊的,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寒親王,我有話要單獨和薛染說,還請你回避。”
如此要求換做旁人早已動怒,墨輕羽神情未變,隻是目光冷冷:“五弟有什麼話還是現在說吧。”
“不必了,我與五殿下沒什麼話好說。”不等他二人談妥,她便先開口打斷了他們,先行一步揚長而去。
她又不是貨物,不需要兩個男人來為她決定,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看到她的背影,墨靈柩攤了攤手,笑了起來:“看來寒親王與我半斤八兩,既然如此我改日再去王府拜會吧。”
薛染走了,他當然沒多餘的心情再和墨輕羽多言。
雖然這二人同時他的仇人,可他對薛染的恨意要多上許多。曾被這女人戲弄,這樣的恥辱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事實。
從宮中回來,薛染累得半死,但千巧卻是一臉美滋滋的表情。薛染瞧見她的目光既無奈又好笑,這個傻丫頭以為這一場宮宴下來她和墨輕羽的感情就能恢複如初了?真傻。
天還沒黑她便上了床睡覺,一直睡到了第二日一大早,果然墨輕羽並未下令要解除她的禁足。
千巧端著盆水進來,一臉憤憤不平。
“怎麼了?一大早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他們也太過分了,說沒水讓奴婢親自去燒就算了,還把奴婢燒好的水給換了。”
薛染摸了摸她端進來的水,果然是涼的,看來是有下人故意使壞,她道:“不過是一盆水,不用和他們計較,你再去燒一次吧。”
“可是他們不讓奴婢進柴房,還說什麼爐子要用來給鍾姨娘做燕窩,我就知道是鍾芸兒搞鬼,她就是嫉妒小姐昨日和王爺一同入宮。”
在這些小地方動手腳真是十足的小人,薛染不屑在這種事上與她計較,便道:“好了,你也不用再去了,我就用這冷水梳洗吧,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早膳午膳都是簡單的素食,連一點葷腥也不見,分量上也是偷工減料,明顯被人動過手腳。
千巧憤怒不已要去理論,薛染卻又攔住了她。
她倒要看看,鍾芸兒還會搞出什麼花樣來。
午後她在院子裏蕩著秋千,下人送來一壺茶:“王妃,這是王爺特地命人為你準備的常露茶,請王妃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