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羽語氣更冷:“公主若是覺得不夠,本王還有其它證據。”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他又再次對皇帝道:“父皇,兒臣負責城防的安危,一直關注著京都的動向,在新陳公主和二皇子還在驛館時,兒臣便已經發現驛館人流異常。時不時有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出入,為了大渝的安危,兒臣私下裏去調查過這些人的動靜,這才牽扯出了此事。如今兒臣已將他們抓獲,聽候父皇處置。”
沒想到墨輕羽早就注意到了自己,陳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裏更是難受。
她本真心愛慕他,但他不領情當眾駁她的麵子,不肯娶她讓她沒有尊嚴就算了。現在卻還要幫著薛染來對付她,這究竟是為什麼?
薛染,一定是薛染,這一切都是她慫恿他做的。
陳儀惡狠狠的的瞪向薛染,眼底的凶光像是要殺人一樣。
如果可以,她真想當場殺了她,才好一解心頭之氣。
墨輕羽很快命人將那幾名侍衛帶了上來,當著皇帝的麵說明了一切,他們果然是陳儀的侍衛,跟隨陳儀從新陳而來。
聽著這些侍衛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事情盡數抖出,薛染詫異不已,這些人既是跟著陳儀來的,那想必對陳儀也是忠心耿耿,輕易是不會背叛主人。也不知道墨輕羽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也能讓這些人開口,當真是稀奇。
看到這些昔日裏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侍衛就這麼出賣自己,陳儀臉上大變,一時竟不知所措。
陳儀慌張失措,連忙道:“父皇!你別聽他們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都是誣陷,是他們聯合起來誣陷我。”
如此解釋在現在顯得沒有絲毫說服力,皇帝大怒:“來人!把陳儀抓起來,待朕調查清楚了這件事再行處置。”
“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眼看著侍衛衝上殿來,很快將陳儀團團圍住,陳儀慌張不已,哪怕毫無結果還不停為自己反複辯駁。
情況發展到這一步已十分危急,就在侍衛要將陳儀帶下去之際,墨靈柩忽然站了出來,擋在了她麵前:“父皇,請聽兒臣說一句。”
陳儀看著墨靈柩的背影詫異不已,她從來沒想過,這個時候站出來站在自己麵前維護自己的竟會是他。
“父皇,儀兒是兒臣的妻子,並非是兒臣故意幫她說話,這些人來路不明,兒臣從未見過他們,若要因為他們的指證讓儀兒入獄,日後再發現這是誣陷,實在對儀兒太不公平。”
皇帝思索了一下他的話,也覺得有理:“那你以為該當如何?”
墨靈柩走到那些侍衛麵前,目光陰冷的看著他們,在這樣眼神的注視下,那幾個侍衛都不約而同的低下頭,竟覺得頭頂一陣惡寒。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你們還有父母家人,若是在父皇麵前汙蔑新陳公主,不光是你們,你們的家人也別想活命。欺君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幾個侍衛頓時麵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