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陛下雖然放了墨靈柩出來,但到底還記得他當初做過的事。

這邊百官正忙著向墨歸雁道賀,六皇子府也很快換了牌匾,還是皇帝親賜的匾額,上麵是皇帝親自書寫的賢王二字。

如此待遇就連墨輕羽也未曾享有。

墨靈柩一直稱病在府,不見任何人,甚至禁止府中談論墨歸雁一事。

那日之後陳儀倒是安靜了許多,聽聞墨歸雁受封一事,她竟主動要見墨靈柩。

墨靈柩到了她的房間,一進屋子見到的情景和上一次全然不同。

房間早已被收拾著整齊幹淨,陳儀正坐在桌邊,悠閑的品茶,吃著糕點。

見到墨靈柩進來,她竟微笑著上去打著招呼:“殿下來了。”

墨靈柩坐在她身旁,麵上帶著些許不悅,語氣也冷冷的:“你讓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吃東西吧?”

陳儀不慌不忙的吃完了手中的糕點,用絹子擦了擦手,不慌不忙道:“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是。”

下人們紛紛退了出去。

陳儀將手邊的另一杯茶放到了墨靈柩麵前,墨靈柩隻看了一眼,並不接過。

“殿下不喝?”

“你若沒事我便先走了。”墨靈柩起身要走,陳儀卻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語氣軟糯,“殿下急什麼,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誰讓父皇那麼偏心的。說起大渝皇子,新陳人人都知殿下的威名,又有幾個知道其它皇子的。”

陳儀一番安慰,墨靈柩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陳儀拉著他重新坐下,語氣溫柔:“我知道殿下心懷大誌,假以時日一定能將那些人踩在腳下,儀兒一定會幫你的。”

她湊近他耳邊,聲音帶著一絲嫵媚的誘惑:“殿下一定會是大渝未來的皇帝,你吩咐的事儀兒已經替你辦好了,皇兄已有回應,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當真?”墨靈柩臉上的陰雲頓時散開,這對他而言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消息。

“當然,我和殿下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怎會騙你。”陳儀摟住他的脖子,語笑嫣然。

墨靈柩一把摟住他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十日後,邊關傳來消息,邊關重鎮忽然爆發瘟疫,半數以上百姓被感染,情況慘烈。

皇帝連夜召集文物大臣入宮,共同商量此事,墨靈柩也在此時被叫入宮中,還是在薛染房中被叫走的。

他走時雖再三叮囑薛染讓她先行休息,可他走後薛染心裏一直想著疫病的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小姐,王爺不是讓您先休息嗎?你這樣王爺見到又要心疼了。”千巧有些看不下去了,再三勸說,薛染卻搖了搖頭,“我不困,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

出了這樣的大事,她當然睡不著了。

她從前翻閱醫術時也翻閱過一些古籍,古代醫療水平不高,所以一旦發生這麼大規模的疫病,那都是死傷慘重。

甚至古籍中還有記載,為了防止疫病的蔓延,官員君王甚至下令將病人活活燒死,更有甚者連帶著整個村子,或是整個城鎮盡數燒毀,不留一點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