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可憐巴巴的抬頭:“小姐,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秋霜隻是想求小姐救救秋霜。”
“救?”衛如蔓輕笑,“農夫與蛇,既然農夫被反咬了一口,難道還得以身血飼養這蛇?秋霜,你真當你家小姐是愚笨之人麼?”
說完這話,衛如蔓看向眾人:“秋霜的確是跟了我十來年,但是眾人應該也知曉,為何那十來年我衛如蔓的聲名不顯,試問身邊有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如何能出府?怕都是壞名吧?今日你求救於我,便是我心狠了又能如何?凡人對我好,必以十倍待之,然人若欺我,我衛如蔓也不是怕事之人,且看我衛府寧府能饒得了誰!”
眾人被她這淩厲的眼神掃視一眼,當下有人直接低下頭去,衛如蔓冷哼一聲:“秋霜,你若還在馬車前,那便莫怪我無情了。”說完這話,在衛如蔓那冷冽的目光下,秋霜便是身子一抖,等瞧著那小廝爬上車,揮起鞭子,她麵色煞白,慌忙往邊上爬了一下,周圍之人也瞬間讓出一條路子。
“哼,想走?”就在衛如蔓的馬車離去之後,企圖偷偷溜走的秋霜麵前一片亮光劃過,腳邊出現一柄劍,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站了出來,冷眼瞧著她,嗤笑幾分:“秋霜,好久不見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聊聊?”
沒有人發現,秋霜見到那人時的表情布滿了驚愕,她瞪大了眼珠子,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下一刻,她卻是被人直接拖進了小巷子中。
“人呢?”瞧著派去的人空手而回,衛婉兮皺緊了眉頭,“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難道秋霜真的被衛如蔓那賤人弄死了不成?”
進來的幾人輕蔑的看著衛婉兮,從被主子派來給這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當手下的時候,他們心中都是一陣不服。
當下有人陰陽怪氣的出聲:“哼,你選的人都被嚇的直接跑了,能怪得了誰?我說衛四小姐,主人將我們派來是為他做事的,可不是為了替你解決私人恩怨的,這種事情下不為例。”
“你,你們……”衛婉兮剛想發火,卻見他們直接轉頭,可見半分都不願意聽自己的辯解了,頓時氣憤的摔壞了杯子。
邊上被衛婉兮糊弄去試衣服的寧清美聽到聲音,當下忙走了出來,瞧著衛婉兮一臉氣憤,臉上掛著淚珠,頓時心疼的無以複加。
“婉兮,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啊?”
“母親!”衛婉兮當下撲進寧清美的懷中,指著邊上一個小廝,“母親,婉兮心中好委屈啊,便是婉兮不是母親的親生孩子,也是衛府名正言順的小姐啊,這小廝卻諷刺婉兮買不起好料子,母親,婉兮心中真的好苦。”
邊上被他指責的小廝驚呆了,吃驚的指著自己。
寧清美卻瞬間冷了眼色:“來人啊,給我掌嘴。”
瞧著無辜的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廝瞬間給人打腫了臉,衛婉兮的嘴角微微勾起冷笑。剛才被七皇子的人奚落的鬱悶與不甘現在總算消散了不少,她冷眼瞧著那小廝,你可不要怪我,誰叫你剛才就站在我身前的?找借口不找你找誰?要怪,你就怪那該死的衛如蔓吧。
可憐那小廝被打腫了臉,一臉憤恨和委屈,還說不清楚話,這布店的老板瞧著寧清美這般冷著個臉,也生怕殃及池魚,當下就宣布不用這小廝了,直接趕了出去。
“母親,婉兮原本想著給母親買這一塊布料的,母親雍容華貴,配上這顏色剛剛好,婉兮最近有時間,剛好可以個母親做一身衣服。”
寧清美一聽,心中越發疼惜這孩子,當下感慨一聲:“婉兮的心意母親領了,隻是你這這段時間憔悴了不少,是該好好補的時候,可莫要替母親操心知道嗎?”說完這話,寧清美直接揮手,“這匹布,還有這個,這個,這幾種全部包起來,我要給婉兮做幾件衣裳。”
蘭嬤嬤點頭的瞬間,心中感慨萬分,怕是夫人還是逃不過這四小姐的魔爪啊,這才多長時間,便由生疏回到之前的寵溺了,然而心中雖這般想,蘭嬤嬤卻謹記陳嬤嬤交代的話,除非是夫人做出有損於衛府或者寧府的事情,否則不加製止。
乖乖的上前付了錢,蘭嬤嬤讓人直接送府上,這才忙跟了上去。
且說衛如蔓這邊,才剛剛踏入寧府,便被寧老夫人迎了過去,在道明來意之後,直接就被老夫人訓斥了。
“蔓兒,你這孩子真是的,咱們一家人何必這送來送去的?”
衛如蔓給寧老夫人和幾個舅媽見了禮,這才笑著道:“要的,這次若不是外公的話,怕是父親還不知要在大牢中待多久呢,而且祖母也說了,咱們雖是一家人,但就事論事,幫了忙自然是得感謝的,可不能寒了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