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真的臉就是一陣抽搐，邊上趙泓鈺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音來。
瞧著眾人看過去，他忙擺手：“隻是剛好想起之前看過的戲文，沒忍住而已，勿怪勿怪。
誰不知道你意有所指啊？
妮娜公主翻了個大白眼，索性也是被喊來了，這些事情她又插不上嘴，橫豎八成就是楚慕真叫來當證人之類的，有他們這群女人在，怕是九皇子和高陽王都不敢輕易對衛婉兮下手了吧？
所以，當大廳中響起嗑瓜子的聲音時，妮娜公主十分好意思的攤手：“你們，也要瓜子嗎？”
廖側妃隻覺得，大概今日他們真的不該出現在這裏，一個個的，都在丟臉。
誰稀罕這瓜子啊？
“咳咳咳，還是說正事吧。”
眼瞧著這些人不正經起來，楚慕真收回落在衛婉兮身上的視線，看的出來衛婉兮正在爆發邊緣，那投來的視線十分明顯，如果他現在不解決這件事，還讓她在這大廳中被羞辱的話，後果很嚴重。
楚慕真仔細想了想，還能有什麼後果啊？
不過就是啟明奸細的事情而已，他完全可以當成是她胡說八道，反正重要的訊息他都還沒來得及透露給她呢。
這也是楚慕真之所以能夠氣定神閑的守在府中的原因。
若是在大牢中衛婉兮真的反咬自己一口，他可以直接推脫她是恩將仇報，反正什麼證據都沒有，那些人總不能相信了她的片麵之詞，卻不信任他這個堂堂的皇子吧？
可是，楚慕真心中也對衛婉兮有幾分畏懼，因為好歹她在這府上也住了一段時間，以她的聰明，說不定已經掌握了什麼自己不知曉。
畢竟，當初長公主那孤本的事情她都能知曉，可見是個處處留心的人，若是當真掌握了什麼，惱羞成怒的吐露給趙泓鈺，他豈不是找死？
矛盾了兩日，楚慕真這才狠了下心，決定對衛婉兮痛下殺手的時候，她卻回來了，而且居然以這樣的方式。
楚慕真眼下心中其實是有幾分氣憤的，說好的他被禁足，衛婉兮幫助他辦事，結果一件事都還沒處理好呢，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能不讓人氣憤嗎？
可是一想起那狡黠的衛如蔓，楚慕真也知道，怕是衛婉兮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了，想著她那肆無忌憚的態度，楚慕真就想著給她和衛府一個教訓。
沒錯，既然這件事不能威脅到衛府，而且楚慕真隱隱覺得衛府如今正在漸漸逃離自己的掌控，尤其是在聽說衛成鋒居然當了送嫁官員，遠赴東遼的事情之後，他的心思越發複雜了起來。
衛成鋒這個窩囊廢，據他所知，從未出過遠門，膽子特別小，父皇難道是瞎了眼了嗎？派哪個人去不好，偏偏是他？可見其中肯定是有貓膩的，隻是一時之間，楚慕真並沒有想明白而已。
“聽說如煙姑娘被誣陷成了啟明奸細，這如何可能呢？如煙姑娘這才剛來的京都不久，一直都住在府上，這才剛出門兩次就被人誣陷了，莫不是有人故意要針對我四皇子府？”楚慕真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帶著些質問，聲音很是洪亮。
楚慕鳴和趙泓鈺兩人哪能被他嚇到啊？
楚慕鳴皺眉：“四哥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也知道父皇一向關心啟明奸細的事，就算之前七哥曾言四哥與啟明奸細有關係，可父皇不是不相信麼？如今也隻是疑問妮珊公主的事情叫四哥好好整頓後院而已，如何算得上針對了？”
楚慕鳴這顯然是偷換了楚慕真的原意，眼見著楚慕真吃癟，這才指著衛婉兮道：“四哥之前可曾見過衛府四小姐？此人居然與衛四小姐一模一樣，可那小姐之前已經遇害身亡了，這豈不說明此人的身份可疑？”
說完這話，楚慕鳴還沒喘上一口氣，又道：“四哥，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再英明的人都會有被人蒙蔽的一天，不是嗎？這女子貌美怕也是很有心計的，我是擔心四哥被騙了。”
你才是被騙了呢。
楚慕真暗暗腹誹，不過片刻之後，還是笑了笑：“小九啊，你四哥見過的女人雖然不如你七哥，但是也分得清楚是非黑白的，這如煙當初是你四哥救下的，早已經派人去調查清楚底細了。”說話間，楚慕真還朝外頭站著的管家老秦擺了擺手，後者早有準備，取了一個冊子來。
“能夠住在府上的人，你四哥還是謹慎的，這冊子上便有當初調查的詳細結果，小九若是不信的話，可以仔細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