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既然父親不想讓我們開口,那我們就幹脆去鄭清之那裏開口,當他們二人的傳聲筒?”
賈玲又是很得意的笑了笑,“夫君果然厲害,奴家就是這個意思。即使他會不快,相信也不會要找我們夫妻的麻煩吧”
“夫人言之有理,不過為夫認為這應該是最後的辦法,咱們明日還是再試一次,父親總不能時時刻刻將我們拒之於千裏之外。若是父親同意,咱們正好借此去和鄭清之談,若是父親仍舊頑固不化,咱們就如你所說,跳過算了。”石斌提議道。
賈玲雖然有些瘋,但也是很聰慧的,非常讚同石斌的看法。
雖然不知道是否能成功,但石斌則為能找到這麼刺激的辦法心中更是久久難平,晚上都是睜著眼睡。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石斌夫妻便和賈似道一起吃早餐。
頭天石斌吃了憋,第二日卻是一副歡快模樣,這讓賈似道感覺很不正常,再轉眼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女兒,她也是非常歡快異常,這讓賈似道心中打起了鼓,此時他的對策就是:盡快吃完早膳去衙門上班。
“父親,請問您對最近鄭宰輔任命的幾個節度州知州怎麼看?”賈玲笑眯眯的問。
自己女兒提的問題總不能不搭理,昨日找的是要石斌陪賈玲的借口,今天可不能了,隻好生硬的答道,“女孩子家管這些官場裏的齷齪事幹嘛?在家相夫教子就好,《女兒經》你沒讀過嗎?”
這種搪塞對賈玲可沒用,賈玲立刻佯怒道:“我能不管嗎?我丈夫就是戰功赫赫的潭、鼎二州的知州。那鄭清之的兒子攛掇他賣官鬻爵,最近分派的幾個節度知州全是屍位素餐之輩,可石斌呢?就窩在這麼窮地方。”
此時的賈似道已經完全糊塗,要知道鼎州知州的位子是用戰功交換來的,雖然那不是節度州,好歹也是一防禦州,最重要的是與潭州,與石斌的老巢相鄰,不過照賈玲現在這口氣似乎對他這父親的安排十分不滿意。
賈似道可不喜歡當個糊塗蟲,聽後立刻訓斥道,“當時你是丈夫要兼任的鼎州知州,如今怎麼又說到節度州上去了?為父怎麼感覺你們二人還不滿意?玲兒,我雖然寵你也不會容你胡攪蠻纏。再說石斌已經是兩州知州,升得已經夠快,做人可不能太過貪得無厭,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否則誰也別想離開這個屋子。哼!”賈似道很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見賈似道入了套,石斌立刻出來當紅臉,“父親您誤會了,小玲不是那個意思。她是覺得小婿守在潭州和鼎州兩個防禦州內有些吃虧,並不是怪您。”
吃虧?這可讓賈似道更加疑惑,“這還吃虧?難道你還想兼任三州知州嗎”
如同看一個小醜一樣的看著石斌,賈似道當然會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這個女婿鼓搗出來的,轉眼又看一眼賈玲,眼中透出了無奈,似乎是在感歎自己聰穎的女兒為何變得如此蠢笨。
“父親大人真的誤會了,小婿絕不是是想兼任三州。賈玲的意思是想請您幫忙將潭、鼎二州升級而已。”
此時的石斌算是徹底明白了石斌這次來的目的,果然轉來轉去還是沒繞過錢糧二字,隻是這次的辦法聰明許多,沒有直接當討債鬼。
臉色原本的一些怒氣如今消失殆盡,換上了一點意味深長的笑意,眼中也帶了點欣賞的目光,估計是發現自己居然被女兒女婿給帶到了溝裏,賈似道並不舒坦,便打起了官腔,“這話說得容易,為父雖然是沿江製置使卻隻管這一地的軍政而已,至於州縣的升級可沒那麼簡單,是要戶部、吏部、兵部和宰輔一起商議才能定的。”
當然明白這是賈似道對他們夫妻二人的小小懲罰,但肯定不會維持太久,賈玲便拉著石斌這個不那麼喜歡拍馬屁的人說起了賈似道的好話。
賈似道從來都是寵女兒的,最受不了的就是賈玲這種撒嬌耍無賴,妥協了下,說“我可以幫忙寫奏折,但卻不會再做其它,有個鄭清之在那,你們自己準備接受失敗吧。”
“父親不必擔心,你本就是積極抗元的,隻要這樣,鄭宰輔那我們自有辦法。”賈玲狡黠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