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行跡敗露
既然已經堂堂正正的出了那營地石斌也就不再著急,不再那麼時刻警惕擔心被人陰了。
不過僅僅欣賞了半天的草原風景,享受了半日的清風拂麵,汪立信和許風又因為一點小爭執來敗他的興了。
二人都是滿臉通紅明顯意見很不一致,甚至可能是截然相反。石斌可不想軍隊裏出現這種分裂,於是停止了踏青開始認真的處理問題。“說吧,又有什麼問題讓你們產生爭執了?”
“石大人,剛剛我與許風考慮到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汪立信鄭重的說道。此時許風在一旁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很重要的問題?”如今口也滅了,財富也藏了,石斌認為事情都處理好了沒什麼重要問題了,所以對二人的話有些不解。
“大人,我的意思是那新任千戶若是前來追問咱們怎麼應對呢?”汪立信問道。
“新任千戶追上來詢問?”石斌感到汪立信的話不可思議,說道:“這可能嗎?阿木爾死的原因都已經都給他準備在那了,沒有紕漏吧。”
“大人,沒有紕漏。但恐怕就是這沒有紕漏才是最大的紕漏。”許風說道。
“你的意思是咱們不該留下那些東西掩蓋事實?”石斌冷冷的說道。
許風立刻解釋道:“大人誤會了,那些做得當然好,但是那隻能堵住那幫牧民的口,卻無法消除即將到任的新千戶的疑心。而且大人在離開之前就將事情辦得這麼好,難保那新千戶不想對你有更深的了解。何況咱們走得也顯得有些匆忙,所以不論咱們做沒做之前的事情恐怕都得做好準備應付那新千戶。”
“有道理,既然你二人都對這很擔心,那怎麼又爭得如此麵紅耳赤的?”
在大宋的規則裏當了官就要注意形象,爭得麵紅耳赤是很丟臉的事情。所以被石斌這麼一說,汪立信和許風二人立刻羞愧的低下了頭。沒時間看他們低頭,石斌一個勁的催促二人解釋清楚。
“大人,卑職與汪大人的爭執主要在用什麼理由消除那可能來的千戶的疑心。我想說點好話花些錢財或者茶葉糊弄過去,汪大人則想再讓大人化裝成元人的達官貴人忽悠那新千戶,這樣就可以不花錢財。”許風說道。
原來是一個想花錢買路,一個想靠勢開路。石斌略帶嘲笑的看了看二人說道:“我卻覺得你們二人的話都有道理,說不定還可以融為一策。”
融為一策?二人隱約想到了石斌所說,於是都不再激動而是靜靜的等著石斌解釋清楚。沒出乎他們的意料,石斌是打算自己裝成一個萬戶侯,在訓斥了那千戶之後再賞點東西給他就離開。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在元人的社會裏上司對下級有不可動搖的權威,即使不是同部落也有這種權威。所以隻要充分利用好了這東西就能安然離開。
商量好之後石斌轉眼之間又成了克烈部的萬戶侯,一個明顯凶狠殘暴的家夥,整個就一匪首。因為他的身上帶著一把馬刀、一把短刀、左右靴子裏各插一把匕首,腰間還別著一把短槍。
這麼走了五日阿木爾那個千戶所裏的新任千戶果然來了。
雖然有些懷疑石斌一夥人的身份,但是地位尊卑擺在眼前,新任千戶也必須遵守。故而他隻能在先行禮之後再和和氣氣的詢問石斌的來路和去向。
之前就是因為和巴特爾說多了才引起了他的懷疑,絕對的禍從口出,所以石斌這次可不會多說半句。隻是簡單的‘嗯’、‘是的’,以及高高在上的‘這是你應該問的嗎’這些話來應對那新千戶的提問。
眼前的萬戶太不好打交道,新千戶隻好換了個對象,去了汪立信那。
“莫日根大人。我叫阿拉亞,是新任千戶,想了解了解我的前任是如何死的。”
“如何死的?難道你沒聽你們所裏牧民說的嗎?”汪立信很‘不快’的問道。
“當然詢問了他們,他們說之前離開他們那的是一個帶著六百人馬的千戶,而且還與他們打過一仗。但那都是一幫愚民,說什麼就信什麼,他們的話不值得信,所以我才來問問。如今你家大人是萬戶,想必與他們不是同一隊。我就想知道你們是否見過這麼一隊人馬,如果見過,能不能告訴我他們奔哪去了?”阿拉亞說道。
這當然不能胡謅,萬一被阿拉亞察覺出來不對勁就不好了。所以汪立信隻是表示沒有見過這麼一隊人,但是見過一隊人數不多的馬匪,也就六七【】十人的樣子。汪立信的話讓阿拉亞消除了點疑惑,因為在阿木爾喪命的地方的確也就百十來個騎兵交戰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