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石斌和賈玲等了這麼久,二人口渴死了,而賽西施卻還一臉笑容,這是肯定無法容忍的,於是都訓斥起賽西施來,說她不知道關心別人,自私自利。
若在平時,賽西施被石斌和賈玲這麼訓斥肯定會‘奮起反抗’,這次她卻笑吟吟的默不作聲。一個巴掌拍不響,石斌二人斥責沒意思自然就住嘴。換做好聲好氣的詢問起賽西施為何遲遲未來。
“跟你們說說我剛剛在外麵看見的一些事情,你們再自己去想。”賽西施很自得的說道。
居然還擺起了架子,石斌和賈玲都有了幾分怒氣。但賽西施很少如此,而且事情又小,二人便不打算計較,先聽賽西施說說。
“剛剛在弄茶的時候,聽到兩個平日裏相處還算不錯的家仆吵架。一人是大家族的庶出,如今家族沒落為了填飽肚子隻好來石府做家仆。另一個則是小財主家的嫡子,如今雖然做家仆,其實還有家產可以繼承。二人因為都想對方多做點事起了爭執,到後來便說起了庶嫡之爭。”
“庶嫡之爭?”石斌與賈玲異口同聲的說道。二人都不笨,立刻明白了賽西施言下之意。就是要借助元人將人分為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和南人的做法來尋找突破口。
“有道理,既然那些元人士卒不好下手,就找那些被欺壓的外族將領下手。他們手中有權,若是被策反,更容易幫我們攻下真定和信德。”石斌點點頭後說道,“那就再派二十人去真定和信德,試著策反那些對元朝有強烈不滿的外族將領。想必他們容易被策反些,不過不必著急,徐徐圖之。”
沒想到賽西施的辦法如此有效,不過八天就傳回了好消息:真定和信德兩府之中,至少有六個守將對元人強烈不滿,他們雖然都隻是千夫長,但也掌握了一部分兵馬,可以隨意進出各個城門。但也有不好的消息:他們都膽小怕事,敢怒不敢言,如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他們會選擇逆來順受。
“許風,這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足夠的支持和誘惑,他們是不會投靠我,幫我奪取真定和信德的。”
“確實如此。”
“你認為要怎麼辦才能讓他們幫我,怎麼做才合適?”
“大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你能表示出足夠的誠意和足夠的實力,他們應該就會易幟投靠了。”許風很肯定的答道。
“足夠的誠意和足夠的實力?”石斌說道,“那到發兵的時候就盡量把聲勢弄得大些,越大越好,而且要多許些好處給他們肯定不能吝嗇。”
“大人,確實如此。他們不過都是些千夫長,要的好處也不會太多,你給得起。”許風笑道。
於是石斌立刻派許風代表自己去見那六個有反心的千夫長了。
或許是因為元人殺戮過多淫威太重,導致許風竟然無功而返。原因很簡單,派個代表過來太沒誠意,要主帥親自來談才行。
“你是說那六個千夫長都一致要我去和他們談?否則就絕不與我合作?”石斌無奈的問道。
許風非常慚愧的說道:“屬下無能,請大人恕罪。”
“不必自責,你已經盡力了。他們要反叛元人風險確實很大,不相信你很正常。看來我不得不去一趟。”石斌說道。
“大人,絕對不可以!”許風聽後打算說道,“若是大人因此出事,許風我萬死難贖!請大人打消這想法。”
“高風險伴隨著高回報。何況如果我不去見這一麵就要多付出至少一萬士卒的傷亡,這實在是太殘忍了。若是我親自去一趟能減少一萬士卒的傷亡,那也算我做了一件好事。”石斌有些尷尬的笑道。
“大人,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我們來當兵就是來赴死,即使死了不會怨誰的!為國犧牲,死得其所!”許風大聲說道,“但是你卻不能出事,若是你出事了,群龍無首,我們所有人恐怕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知道許風說的都是對的,但是石斌不甘心,不能接受有路卻不能走的尷尬。
於是聲色俱厲的說道:“你不必再說,也不必將王三他們叫來,我已經決定過河與那些將領談判。其實情況並沒那麼糟糕,黃河各個渡口都掌握在我手中,隻要我想回來,任元人有千軍萬馬也阻擋不了。還有,你別想耍花招,隨我立刻出發!”
知道靠自己一人絕對無法讓石斌改變主意,許風隻能退而求其次,先穩住石斌,用個緩兵之計。說至少得準備一個時辰才能出發。
經不住許風的‘解釋’石斌最終接受了許風的建議,為防他使詐,石斌便要其它侍衛去準備,將許風留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