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元人揮大軍來攻則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雖然遲早要打,但是石斌卻不喜歡主動權掌握在元人手中,他要掌握主動。
“許風,你說說有什麼辦法。”石斌問道。
“大人,隔著一條大河,恕卑職無能,暫時沒有辦法。”許風很慚愧的說道。
“不必如此,我還要謝謝你提醒了這個,不然我就多失信一次了。雖然打下河北之後我肯定會失信,但是少失信一次總是好的。”
“多謝大人。”許風很高興的說道。
“沒事,那你們都想想,咱們怎麼能主動攻擊元人拿下真定和信德,但是又算不食言而肥呢?”石斌問道。
“大哥,想要不食言而肥那就肯定要有元人來攻,而且不下千人。”王三說道,“但這種情況目前幾乎不可能出現。既然真的不可能出現,那就弄些假的吧。”
屋內的都是聰明人,哪裏聽不出王三的意思?每個人臉色都浮現了一絲狡猾的笑容,而且都笑著對王三點點頭,表示佩服。
“賢弟的意思是讓咱們來個以假亂真?賊喊捉賊?”石斌笑道。
“正是!”
石斌立
刻表示支持這個計策,但同時也想知道怎麼才能讓這出戲演得更真實。畢竟元人來襲不會隻在河東境內騎馬,多少要幹些截殺擄掠的事情。而這次的‘元人’則不可以亂來,得定好規矩,哪些事幹得,哪些事幹不得,哪些人可以搶,哪些人不可以搶等等。
很快規矩定好,一支上千人的‘元人’騎兵便出現在了河東,喊著元人的話到處擄掠。隻不過從頭到尾都沒枉殺一人。
元人既然已經出現,石斌自然要率軍圍殲。於是發動四縣近兩萬人馬圍追堵截,最終將那一千‘元軍’全殲於太原城外。
戰報以六百裏加急的方式送到了趙葵手中。本不打算相信這事,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不可能。元人不會無腦筋到派一千孤軍來石斌的地盤來自尋死路。隻不過河東的探子卻告訴他,的確有上千元人被圍殲於太原城外十裏鋪。
這讓趙葵不信也得信,隻得遵守承諾調集更多的糧草和兵力前去河東,支持石斌進兵河北西路。
看著連綿不斷的糧車、輜重車和士卒,石斌欣喜若狂。這意味著,隻要好好謀劃,即使不能一舉拿下整個河北西路,攻下真定和信德肯定沒有問題。
而阿裏海牙和阿剌罕則對此疑惑不解,他們肯定沒有派過一支千人的孤軍去河東搗亂,也不認為其餘州府的守將會幹這麼沒腦子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其中有陰謀。而二人又看不透這陰謀是什麼,最後隻能進一步加強兩城的防衛等級,來個以不變應萬變。
到了出兵這天,石斌發表了一通激蕩人心的演講,讓手下將士個個都想衝入城中殺元人。並將十五萬人馬分成兩撥,前一撥十萬人馬六萬精銳,石斌和呂文德各三萬,其餘四萬就是宋廷的老爺兵。剩下的五萬士卒中則是石斌的三萬精銳和宋廷的兩萬老爺兵。
仗著南方兵擅長水戰,石斌用三萬呂文德的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夜之間奪取了元人控製的所有碼頭,並在十日內將第一撥十萬人馬全都送過了黃河。
忽然見到如此多的宋軍撲來,而且明顯大多都是精銳,那些縣城的守軍要麼棄城而逃,要麼開城投降。直到信德城下,石斌都沒遇到一次像樣的抵抗。
雖然一路上沒受什麼抵抗,但是石斌心中並不是非常高興,因為這說明不少元軍並未被消滅,而是龜縮進了信德府城。這樣的話,城中的守軍至少過了七萬,攻城難度又增加不少。即使有內應,要打下信德,付出的代價小不了。
而且如果時間拖得太長,元人冷靜下來派軍馳援,石斌的情況就會危急不少。所以他立刻派人悄悄進城聯係那決定做內應的守城將領。
手下帶回來的答案讓石斌還算滿意,那元人將領掌握了兩座城門的控製權,雖然有一個副將掣肘,但是用些計策就能解除這麻煩。由於石斌來攻,且勢如破竹,城中人心惶惶,讓阿裏海牙寢食不安,但他還不打算阿剌罕求援,自己支持一陣再說。
石斌自然要好好利用這一時間,於是將信德來個圍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