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的話極是,是得先將兩浙路掌握在手,你們認為任命誰為兩浙路的製置使比較好?”石斌問道。
“自然得是嫡係人馬。如今李超掌管荊湖兩路分不開身,王三這四川總領更不可能。劉霄是京東西路安撫使,易俊是河南路轉運使,李旭是河南路安撫使,謝強兵是武安軍統製。這樣一算,能抽出身來去當這兩浙路製置使的就隻有李旭、易俊或者謝強兵了。河南路留一個人就夠,小弟看留易俊合適。李旭做事細心才適合做兩浙製置使。同時也該給謝強兵一個轉運使或者安撫使當地,總是當統製也不好,恐他有怨言。”王三立刻說道。
“經你們這一說,我心中安穩不少。不過又讓我想起一件事來。”石斌沉吟道,“我雖當了兩年沿河製置使,但是根基其實主要在陝西,河東根基並不深,河北西路更是沒什麼根基。如今沿河製置使被吳潛奪去,時間一長,我雖得了兩浙路卻丟了河東與河北西路豈不是得不償失?”
“夫君說得很對,咱們還得派人去當這沿河製置使,守住地盤。”賽西施說道。
“似乎人手不夠···”石斌惆悵的說道:“趙剛、謝強兵才能不足,李曾伯與程元鳳忠心不足,汪立信更不用提。這該如何是好?”
“大人,按卑職的做法或許可能擺脫這尷尬局麵。”許風說道。
“哦?說說看。”賈玲搶過話頭催促道。
“四川與荊湖兩路乃大人根本,荊湖兩路與四川皆經營多年,其實隻要派人守住即可,不必讓有大才之人困在那裏。趙大人確實不適合治理地方,謝大人雖然能力不足但是替大人守土還是可以了。所以卑職認為這沿河製置使之職應用王三大人,謝大人就去當那四川總領。大人隻要叮囑謝大人小心行事,並命李超大人從旁監督就好。還有就是請大人不要忘了賽子龍大人,他也是有大才,讓他當河東路安撫使就不錯。再就是那個王驛,他是多年京官,升任他做吏部尚書應該不錯。”
這不得不說是一次大調動,但確實讓石斌手下大將王三抽出身來,眾人聽後無不高興,都誇許風聰明。
於是石斌便決定表奏李旭為兩浙路製置使,王三為沿河製置使,王驛為吏部尚書,讓吳潛再去當他的京東東路安撫使。
看到奏折的理宗怒極反笑,大罵石斌是亂臣賊子貪心不足,是真的要學曹阿瞞挾天子以令諸侯。
雖然能力不足以鏟除石斌,但是找人給石斌添堵,與石斌分庭抗禮還是能做到的。故而理宗立刻將趙葵和李芾宣進宮來,與他們商議此事。
二人雖然不同心同德,但是都是大宋的忠臣,故而一看石斌的這封奏折立刻大怒,表示願意聯合門生故吏與皇帝一起否定石斌的要求。
石斌雖然勢大,但是多在軍事,政治上隻有賈似道、李曾伯、程元鳳、王驛和汪立信幾人和他們的門生故吏支持,遠不如久在京師的趙葵和李芾厲害。所以幾次努力都沒有讓石斌達成這個目的。
想著在大殿之上趙葵和李芾那一呼百應的樣子,石斌心中充滿羨慕嫉妒恨,暗暗後悔怎麼沒留個能幹的人在京師,卻留了趙剛這一個沒什麼智謀的勇夫。
但後悔無用,石斌必須想辦法逼迫理宗盡快同意自己的請求,不然遲則生變。不得已,石斌隻能再次將王三、賈玲和賽西施幾人召集起來商量。
“咱們在政治上根基太淺,影響不足,你們說怎麼辦?”石斌有些沮喪的問道。
“大哥,這名不正則言不順,若是大哥能當上宰相一切就都好辦了。”王三提醒道。
“宰相?”石斌明白王三的意思,說道:“的確如此,悔不該當初棄了那參知政事,隻想著樞密使。”
“大哥勿憂,要得一個宰相之位也不難,隻要用些手腕就好。”王三十分自信的笑了笑。
一旦王三這麼笑就表示事情的成功率很高,所以石斌也不著急隻等王三自己說出。
“大哥,漢唐之時相權過重導致社稷不穩,所以自那之後相權日衰。如今當朝宰輔又隻趙葵一人,相權再度加重。趙葵性格剛烈,必然經常與皇帝起爭執,所以隻要咱們派人在皇帝麵前進幾句讒言,讓皇帝對趙葵起疑心,他便自然想要一個次相來製衡趙葵。到時候,咱們保舉王驛當這次相不就好了?當然,在這期間,王驛還是必須要和咱們起‘爭執’的。最好是弄到見麵就吵的地步。”
這回石斌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大笑不止。一旁的賈玲、賽西施和許風也連連表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