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過段時間我大元皇帝便要率兵征討他們三族,還請皇上不要插手。”那使者一邊指著三族使者一邊說道,“若是我家皇上有求於你,也請皇上能伸出援手。”
“你家皇帝是朕的結義兄弟,你請他放心我絕不會捅他的黑刀子。”石斌的此言一出,賽子龍的臉立刻黑了。
“多謝皇上。”阿裏不哥的使者非常高興的說道。
“你們三個呢?”
“皇上,阿裏不哥疑心病犯了,如今我們三族強大,他感覺皇位不穩便想滅了我們。請皇上看在我們多年合作的情誼伸出援手,拉我們一把。若是幫我們度過此次難關,我們三族必定感激不盡。”契丹的使者說道。女真與塔塔爾部的使者也連連點頭。
“反賊,分明是你們桀驁不馴,意圖謀反,對我大元皇帝陽奉陰違,如今居然敢顛倒黑白說皇帝疑心病犯,真是不知羞恥!”
“阿裏不哥才不知羞恥,自己能力不足又怕皇位沒了就給人安‘莫須有’的罪名!”女真的使者說道,“皇上,如果皇上肯保我女真周全,我們女真願意永遠臣服於您!”
“皇上,我塔塔爾也是這個意思!”
猶豫了一會,契丹使者說道:“皇上,小人身份低微不敢做這樣的承諾,但是可以保證隻要皇上保我契丹周全,我契丹願為大湘的藩屬國。”
一個個還真是聰明,居然想用一句空話就讓我來頂雷!石斌腹誹道。
當然不會中了這拙劣的計謀,於是石斌笑道:“朕既不想幹涉大元內政,也不想壞了與阿裏不哥的兄弟情義,更不想看到血流成河。這樣,朕做個和事老,你們就罷戰息兵,好好談談如何?”
本以為四人多少會思考一下再做回答,卻沒想到四人飛快的就給了答案:絕不可能。
這讓石斌感覺左右為難,此時許風輕輕的說道:“皇上,瞧著樣子,此戰不可避免,咱們還是先隔岸觀火,別蹚這渾水。這也算是全了與阿裏不哥的情義。這三族明顯隻是想利用你而已,你也給了他們足夠的財富做回報,嚴格說來並不欠他們什麼。至於賽子龍的那‘漁翁得利’咱們就先放在一旁,別管那麼多。”
隔岸觀火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何況阿裏不哥也隻要求自己別插手,自己也確實不欠三族什麼。想了想之後,石斌便對阿裏不哥的使者說道:“回去告訴阿裏不哥,朕不會插手。”接著又對三族的使者說道:“告訴你們的首領,朕與阿裏不哥有八拜之交,不能見利忘義。你們要打就去打,朕不插手。至於有什麼結果,自己要想清楚。”
其實石斌的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四人聽的,算是一種暗示。至於是否聽得懂,是否願意放下紛爭,那就是阿裏不哥和三族的事情。這句話讓原本黑著臉的賽子龍稍微舒服了些,因為這表示石斌並未承諾不對阿裏不哥用兵。多半還是會當那‘漁翁’。
雖然石斌說話很平和,但是四人都知道這是石斌最後的意思。阿裏不哥的使者見石斌答應不插手,拜謝之後便高高興興的離開。三族使者則是垂頭喪氣的走了。
“皇上,你的那句‘至於有什麼後果,自己要想清楚’是什麼意思?”賽子龍有些激動的問道。
“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哎,當這皇帝實在是沒什麼意思,整日就是這些利益爭奪、虛與委蛇,最可惡的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皇上息怒。”賽子龍有些惶恐的勸道:“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何況有得必有失,還請看開些。”
“賽大人言之有理,剛剛皇上都將話說得那麼明白,已經仁至義盡。若是他們還要打,那就是自取滅亡,怨不得你了。”許風跟著說道。
經這麼一勸導,石斌也舒坦不少,不再有怨氣,轉而批起奏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