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聯係最近的醫院,說一下孩子的情況,血型,症狀,讓他們準備手術室。”
周凱風有條不紊地說出這番話,而他身邊的秘書已經拿出了電話聯係醫院,非常有條理的說完後,她掛斷電話。蹲下身來去查看小寶的傷勢。
我怕她碰壞小寶,對他的傷勢有影響,剛想製止她,就被一旁的周凱風抱住雙肩,隻聽他道:“cherry之前做過高級護工,她對這方麵有經驗,相信我,我會讓小寶好起來的。”
周凱風雷厲風行,以最快的速度將車開到聯係好的醫院,而cherry抱著小寶坐在後座,用手按著他的受傷處上方的血管,防止血流的速度過快,耽誤孩子的救治。
cherry一點都不在乎我對她的敵意,很沉著冷靜,在醫院的醫生接過小寶後,她轉過頭問我:“孩子的血型是什麼?待會兒肯定要輸血,你是孩子的母親,血型和他一樣嗎?”
我搖了搖頭,說:“小寶的血型和我不一樣......”
cherry沒有猶豫,繼續問:“那他的血型是什麼?我們得提前做好準備,醫院的血庫裏不一定會有跟小寶血型一樣的血。孩子的父親是誰?”
此時小寶已經被醫院的醫生和護士推進手術室,手術室的燈亮了,裏麵已經開始搶救小寶了。小寶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我看著他的一張小臉變得煞白,心裏已經六神無主。如今聽到cherry問孩子的父親。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凱風。
周凱風同樣焦急萬分,見我瞧他,四目相對,眼神交織在一起,他的瞳孔驟然緊縮,眸光中漸漸浮現出一抹異色。
他剛想開口,一個護士就從手術室裏出來了,她問:“誰是病人的家屬,孩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你們誰的血型是RH陰性血?”
cherry將視線落在周凱風身上,說:“老板?”
周凱風聽到cherry叫他,似乎一下子從回憶中驚醒,他立刻走到護士麵前,挽起袖子說:“抽我的血,我的血是RH陰性血。”
小護士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走吧,跟我進去。”
周凱風連忙答應,走進手術室之前還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眸光中充滿了詢問。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全然顧不得周凱風探究的眼神,一顆心思全部放在小寶身上,我閉上眼睛,無聲的祈求菩薩保佑小寶平安。
孟青也十分著急,他坐在我身旁說:“姐,不用擔心,小寶會沒事的。”
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千言萬語哽在喉間也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過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對我說:“萬幸,搶救及時,孩子救回來了。沒事了,大概三個小時後會醒過來。說來,還是得親生父親,不然,怎麼會舍了命也要就孩子,大人也沒事,不過輸了很多血,昏過去了。”
說來,那個女醫生笑了笑,又對我說:“你啊,是個有福之人,孩子健康了,又有這麼好的老公。”
說完,她便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堵在胸口的一塊巨石終於被搬走了。太好了,小寶沒事了。
小寶和周凱風被推到加護病房觀察,我們還不能進去探望,隻能站在病房在門外等著。我透過玻璃窗看向裏麵,看著他們躺在一起,兩張病床緊挨著,兩人都是慘白著一張臉,嘴唇沒有血色。
孟青下去買水了,司機和阿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cherry站在我跟前,同我一樣望著裏麵,良久,她開口,仿佛自言自語般:“小寶和周總還真是像,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聽了這話,對她的敵意更深了,冷聲冷氣地說:“小寶的父親不是周凱風。”
cherry淡然一笑,說:“你好像對我們周總有什麼誤會。”
我輕輕蹙眉道:“我現在不想與你閑聊。”
cherry並不生氣,反而更加和顏悅色地說:“你不想聊,那就聽我說好了。這些年周總找遍了所有的地方,老家,上學的地方,從前帶你去過的每一個地方,他都找遍了。我從來沒有見過老板這樣愛一個人。”
我閉上了雙眼,並沒有接話,現在也不想聽她說起周凱風,於是轉身去了別處等著。
孟青這時見到我心神不寧,於是陪我去醫院外透透氣,他欲言又止,最後終於說:“姐,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五年前你失蹤的那天,周凱風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