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王大小姐,怎麼開始逃避了?”忘憂將哈哈放下,它轉了一個圈便來到王鈺麵前,精準地銜住她的衣角將她向外拽。
“你們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啊。”王鈺說得有些哽咽。沒錯,她害怕了。
也許顏懷可以早點從未婚妻之死中走出來,但因為她的出現,可能會延續一生。
她沒辦法麵對自己犯的重大錯誤,何況那個人還是顏懷。
“仲予不會怨你。”忘憂給月芙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會意抱著哈哈退下。
忘憂攜起王鈺的手來,為她拭去眼角的淚:“你可知為何他要尋你?”
王鈺搖頭,她給人家留下了心理陰影,總不會是要謝她吧!
“他曾與我論起那次與你的辯駁,他雖有些聽不明白,但你依舊在理。你說的那些法子他事後都試了番,皆是可用之法……”忘憂見王鈺眼中閃過驚喜之色,她一頓,“所以,你明白了嗎?”
王鈺聽懂了還是有些扭捏,顏懷是想找那個懂醫術的神童,卻不是她這個隻是有一點現代醫療常識的刁蠻騙子。
換而言之,若有一天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盡了,顏懷還能對她另眼相待嗎?
忘憂隻覺得王鈺變了,她從前可是個主張“喜歡就上”的性子,怎麼到顏懷身上就遲疑了起來。
作為仲予的朋友,她自然希望他能解開心結,早日成家立業,也好和家裏關係緩和些;作為王鈺的好友,她也希望她能追求幸福,而不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去嫁給一個陌生男人。
王鈺正默默不語時,屋外有腳步聲而來。那人是刻意放重了腳步,臨近門口站定,朗聲道:“扶溪前來複命。”
扶溪回來了。
忘憂將心中多餘的情感抹去,她讓扶溪將事辦妥後,無論什麼時辰,她在做何事都要第一時間告知,為的就是以計劃為先。
王鈺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連忙道:“我就不打擾你了,大事要緊!”
說罷,她提著衣裙,打開門一溜煙跑得沒影。
“主子……”月芙抱著哈哈前來,欲言又止,聽候著忘憂下一個指令。
“她可熟悉柳府?”
月芙搖了搖頭。
“但願她不會走錯道碰上仲予吧。”忘憂輕笑一聲,越不想發生的事越躲不過。
算算時間,顏懷應該和顏氏寒暄得差不多,依他的性子一定會變著法來把脈,查探她的傷情。現在見作為柳三小姐的她一麵不易,他的法子對多是繞遠路,差走下人。
兩人在路上遇見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
哈哈似乎明白了什麼,它吠了幾聲原地打轉,又做出向外走的姿態。
它原比其他狗聰明,唯有這點忘憂覺得它還像個九尾狐。
“看來我們的哈哈很想撮合他們。正好,王鈺走的急,披風沒拿吧?”忘憂淡笑著望向月芙,她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主子嘴上說不希望他們遇見,可心裏卻不這麼覺得,有哈哈在,憑著它的嗅覺找到顏懷或是王鈺皆是易事。她隻要借著送披風之名吸引二人注意,這不就能碰上了!
“是。”月芙行禮倒退了幾步,拿上王鈺落下的披風,立刻隨哈哈而去。
扶溪見這邊事辦妥,得到了忘憂的命令,仔細關上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