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菱自知莽撞也不與她多言,抄起枕下的折扇打開就與她撕打在一塊兒。
宮菱的鐵折扇每一頁扇都接著一柄白刃,她的功夫在忘憂之上,很快擊得她連連後退:“無知稚兒,這天星樓也該換主子了!”
但宮菱也知曉她手中玉佩的厲害始終不敢過分靠近。
忘憂的袖中刀架著宮菱折扇被壓得快抵到肩頭,但她不慌不忙,在心下數著:一、二、三……
不出五個數,正當宮菱要奪去忘憂袖中刀時,一支白羽穿過木門向折扇射去,一擊便將鐵扇挑開。宮菱受不住這衝擊,一個踉蹌倒在塌上。
她仿若柔軟無骨,就算是落敗也是極妖媚的。她的衣裙在打鬥中被勾破,白皙的大腿就這般暴露無遺。
又是三根白羽射入釘住了宮菱的衣裙與發絲,她也不做反抗,反而一把將本就殘破的衣料撕破露出更多冰肌玉骨來。
“尊主,您舍得殺宮菱嗎?”
她這話問的是忘憂,卻是講給來人聽的。
扶溪提劍目不斜視,進來便向忘憂抱拳:“稟主子,收拾妥當。”
忘憂點了點頭,這收拾妥當可比全部拿下更難,外頭的歡笑聲與樂聲歌聲沒有停歇,這次他們做得很好,沒有驚動其他人。
宮菱自嘲般戚戚一笑,宇忘憂這是何意,她為何不將動靜鬧大些!如此,豫王還如何及時來援……
忘憂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心思,斟了杯滿酒放在塌上:“念在你盡心盡力這些年,尚且留你一命。”
宮菱拂袖將那盞酒打翻,榻立刻被酒香浸染:“尊主這是要宮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呀呀,好一位美人。”突然從門外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鬼衣侯執著木弓而入。
竟是把木弓?!
宮菱覺得眼前這戴著鬼麵具的男人可怕極了,竟隻是木弓便能射出千鈞之力!
但她沒有放棄最後一絲機會,就算成了俎上肉還是一副媚態:“英雄好臂力,宮菱都被您震疼了。”
鬼衣侯輕笑兩聲:“我向來心疼美人,尤其是你這樣的美人。”
宮菱扯斷衣裙便從白羽的禁錮間掙脫出來,她身上的衣物有似於無,依言柔柔攀附在鬼衣侯身側,緊緊貼著他:“宮菱錯了,英雄為宮菱求求情吧。”
鬼衣侯的目光落在忘憂身上沒有動過,一甩手便嫌惡地將宮菱扯開:“可惜,這裏有位美人更合我心意。”
他將木弓換了隻手拿過,那冰涼的弦便貼住了宮菱,她吃痛隻好退回塌上,又將目光轉到扶溪身上:“扶護法,宮菱與您共事那麼多年……”
“主子。”扶溪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下打斷她繼續說下去,“鬼衣侯跟蹤了屬下才一齊到了這兒,求主子降罪。”
忘憂帶笑看著鬼衣侯,他也同樣盯著忘憂看,四目相對,鬼衣侯爽爽快快笑著咧開嘴,隻是她瞧不見:“我來不得嗎?”
宮菱見二人都圍著忘憂轉一時氣急,男人不都喜歡她這般的媚女子嗎,為什麼他們要繞著什麼身材都沒有的宇忘憂!她怒喝道:“宇忘憂,你究竟想做什麼給個痛快!”
“想做什麼?”忘憂抹了把臉上的血,“我想叫你看看自己的雕蟲小技是多麼不堪一擊!叫你看看這天星樓究竟誰才是主子!我還要叫你看著,你親手扶植的下屬如何以我為尊。”
鬼衣侯揚起嘴角,所有的褒獎讚歎之色都揉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