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容舒也毫不示弱,她原本在晉國就是宮廷中高位份女官,還沒人敢如此對她大呼小叫。
韓珂突然從袖中抽出把短劍來抵在容舒脖頸:“你說小爺我敢不敢?”
容舒瞪了韓珂一眼,她知道此人不好惹,轉頭看向忘憂:“柳三小姐,你可有話說?!”
韓珂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質問道:“你們與韓太後合作?”
容舒覺得這短劍下一刻就會刺進她皮膚中,但她扯著嘴角冷笑一聲:“韓少卿還說我誣陷,你現在不就在往自己姑姑身上潑髒水?”
“哦,你也知道你們自己髒啊。”韓太後與蘅若公主合作就是潑髒水,她們不是髒水是什麼?
“你!”
容舒說不過韓珂,但懷裏的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容舒,不怪他們……”
“公主……”容舒看著蘅若虛弱的模樣,輕輕為她撇去嘴角的血,“您再堅持會兒,七殿下很快就到了。”
蘅若點了點頭,嘴角又湧出鮮血來滑到她白皙的脖頸上,霎時間紅是紅,白是白增添了幾分妖異之美。
她揪著容舒的衣角,楚楚可憐望著忘憂與韓珂:“真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忘憂被韓珂攔著不能進前,隻能站在原地:“這症狀似是中毒。蘅若公主你可有碰過什麼,吃過什麼?”
蘅若將頭埋在容舒懷裏,聲音隔著衣衫傳來模糊不清:“蘅若不記得……”
忘憂與韓珂對視一眼,這極容易被人引到酥肉餅與銀絲冷淘被人下毒上,進一步嫁禍於她又有何難?
宇文淳追著獵犬匆匆趕來,他遠遠望見蘅若躺在容舒懷裏便知道事情不妙,連忙將蘅若打橫抱起:“別怕,我帶你找太醫。”
他有些憤憤地看了韓珂與忘憂一眼還是轉頭離去。
這梁子怕是結下了。
忘憂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宇文淳年輕衝動,若是被有心人挑撥後果不堪設想。
“汪汪汪汪汪!”那帶路獵犬突然朝她吠了起來,但礙於韓珂凶惡的目光不敢進前。
容舒拉住獵犬的狗繩向他們二人躬身施禮:“這蠢物不懂事,驚擾二位了。容舒告退。”
這是晉國皇室特意飼養的小獵犬,尋找目標物百發百中,如何不懂事?
它是如何找到蘅若的?
難道……
忘憂連忙將荷包拿出來,韓珂見她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湊過去看著她翻查著。
可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荷包,沒有異味沒有特殊標誌,裏頭更是空無一物。
韓珂將荷包奪過藏進懷裏:“沒收了。”
忘憂將手攤開,神情嚴肅:“給我。”
這是母後親手所繡,就算有問題也該她自己來麵對。
他裝作沒聽見的模樣,吹著口哨就向前走去,忘憂不認路隻好緊緊追著他:“韓少卿,此事與你無關。”
“和你有關的事就與我有關。”韓珂沒有停止步伐,一直將她引到原先進來的地方,“柳清漪,這地方別進來了,知道嗎?”
“這是什麼地方?”
方才韓珂問她們是否與太後合作,難道這是太後的地盤?
韓珂指著遠處的塔:“這裏麵,是虞國皇室的恥辱。而這裏,是先皇特意為太皇太後建造的慈母禦園。太皇太後薨逝後這裏就荒廢下來,但名義上是太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