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那女人聲音又大了些,她們這兒不用仔細聽都能辨得一清二楚,“攝政王妃交代的事兒都辦不好,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啊呦姐姐,這疫病可不是那麼好傳的,弄不好你我都會沒命,得慎之又慎!”
承沄聽到這兒愈發氣惱,攝政王妃前些日子不是都被拘在王府樂了嗎,怎麼還在外麵作妖!
聽那男人的意思,又要傳染疫病又不想自己染上,是想用病人用過碗筷做手腳?!
“夫人……”承沄小聲問著,言語中竟是焦急。忘憂不讓她輕舉妄動,可都到這份上了難道還要白白放過這好機會!
“攝政王妃是被誣陷的。”忘憂拉著承沄向回走,“通知此處管事,他們不會逃脫。”
承沄蹙了蹙眉,聽到風聲還不逃,這些人是傻子?而且,攝政王妃是被誣陷的?
“為何……”
忘憂腳步不緩不急:“其一,倘若他們真的受命於攝政王妃,那男人在瞧見我們的一刹那便會改變主意不與人碰麵。何況方才他們模樣像是偷偷摸摸做壞事嗎?”
承沄重重點了點頭,的確,方才他們聲音絲毫沒有壓低,大大方方不像是暗中見麵。倒像是栽贓陷害故意要讓她們聽見。
“其二,攝政王妃被囚禁於王府,連桓府中人都探望不了,她還能有什麼能力在攝政王府策劃這一切,遞消息出去?”
忘憂這麼一說承沄徹底冷靜下來,攝政王妃靠山是桓家,她沒有能力繞過攝政王來女學搗亂。
“其三。”忘憂頓了頓,“我也隻是猜測。這場栽贓背後是有人臨時起意,倘若得手不但能拉下攝政王妃,還能拉下我。”
承沄越聽越糊塗:“為何與夫人有關?”
忘憂示意稍等推門而入,便找到女學管事,三言兩語便叫她畢恭畢敬立即派人搜查。
“這一點,還得那兩人親口說。”忘憂轉身帶著承沄來到會客廳,收到消息的管家皆嚴陣以待。
承沄歎了口氣,從提議女學開始就受到眾人反對非議,利用、破壞、汙蔑層出不窮,現如今還要被當作鏟除異己的手段,京都人是怎麼想的,就不能好好為朝廷做事,相安無事嗎。
她有些明白了忘憂的用意,這是要順水推舟,徹底整垮攝政王妃啊。
不一會兒便有管家帶著果園中密聊二人前來,連帶著大理寺衙役也趕來。
“韓夫人,這一切都是攝政王妃指使的!”男扮女裝那人立即跪下瑟瑟發抖,還沒有審問就拱出了背後主子,“我們也是受她脅迫,不得不從……求夫人輕罰!”
大理寺來人擺平紙筆開始一五一十地記錄,忘憂沒有開口,任憑衙役將他們的姓名家住何方如何受攝政王妃脅迫一一問過去。
“攝政王妃想用什麼方法誣陷韓夫人?”
不一會兒便問到了點子上,承沄也想聽聽是什麼說辭。
在果園內接頭那女人回答道:“攝政王妃知道今日韓夫人會來女學,又打聽到夫人去了隔離營……遂動了栽贓陷害的念頭,叫女學裏起瘟疫,說是韓夫人天煞孤星,克死了柳府眾人現在又要克女學生了!”
大理寺衙役落筆飛快,忘憂微微勾起唇角譏笑著不發一言。天煞孤星,這詞說的不錯。與她親近的沒有好下場,可與她作對的,更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