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做不到嘛?”明澤嘴角微揚,笑得極其諷刺,他對於這個結果一點兒都不意外。
易樂這樣自私的人,隻要妨礙到她的利益,無論是誰,都可以犧牲掉。
就算是親人又如何,易歡是,那個白婷自然也是。
“去把醫生找來,我不想看她就這麼死了,這麼痛快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明澤沒有看攤在地上的易樂,語氣淩厲。
“是,少爺,不過婚禮那邊,需要宣布一下取消嗎?”
“婚禮嗎?”
明澤的眼睛裏是深深的失落,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當時大費周章,想要辦一場轟動全城的婚禮。
不是為了易樂,也不是為了所謂愛情,他僅僅……隻是想把消失的易歡逼出來。
可惜,他失策了。
明澤看了看那已經嚇到差點尿失禁的易樂,眸中閃過一絲幽光。
不把當初易歡經曆的屈辱和折磨百倍千倍還給她,怎麼替她出氣?
“備車,去婚禮現場。”明澤身上的西裝已經淩亂不堪了,他索性將領帶扯下來,踉踉蹌蹌拖著易樂下樓。
就算易歡不來,他也要把這場婚禮進行下去,把該做的事做完。
婚禮現場。
“到底怎麼回事啊,新郎沒來,新娘也不見了。”
“誰知道呢,明澤和易家這兩個女兒糾纏不清,婚禮也沒一個正常的。”
就在眾人對這場奇怪的婚禮議論紛紛,不知所以然時,會場的門被人猛地踹開了。
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那兒,風度翩翩,不是明澤還能是誰?
不過,他的衣服有點奇怪,是亂糟糟的,他的手裏,還拖著如破布娃娃一般的女人,從盤的頭發和淩亂的婚紗,隱隱可以判斷,她是今天的新娘。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驚了。
明澤可是和易樂兩情相悅,力排眾議也要娶前妻的妹妹為妻,現在竟然把她像狗一樣拖過來。
此時的明澤,也是一身狼狽。
價值不菲的西服已經皺了,俊美的臉上像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好,暗淡無光,甚至透著無盡的殺氣,漆黑的眸子尤其讓人覺得詭異和害怕。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易父,一家三口是一起從易家出發的,結果很久找不見白婷和易樂,正著急。
“明澤,你在搞什麼名堂,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澤看都懶得看他,易歡的結局,他作為父親脫不了幹係,白婷做的大大小小的事,犯的錯,不都是他縱容默許的!
“別裝了,也有你的份,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聽你寶貝女兒好好解釋。”
“明澤哥哥,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你讓我做的,我已經照做了,別的要求,我也聽你的,我再也不敢了。”易樂緊緊攥著明澤的手,哭著求他放過,現在的明澤已經瘋了。
她真的怕了!
她已經犯下了大錯,她向媽媽開了槍,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了,這還不夠贖罪嗎?
“去台上,把自己做過的好事全部說出來,有漏掉一件,我就給你記一筆,你知道我的規則。”明澤的語氣很淡很輕,好像所有的怒氣都瞬間消散了,卻讓易樂感覺更加恐怖。
她不能不去,明澤對她再沒有任何感情了,舊情也沒有,如果不照做,可能會被他折磨死。
不,不對,以她跟了他這麼久,這個男人的手段隻會讓她比死更痛苦!
“我,能不能……”易樂的聲音很微弱,她抱著最後的希望,祈求著提出反抗。
“你試試看,看看會發上什麼?”明澤蹲下身來,語氣溫和,嘴角帶著淺笑。
這個笑容,看似平淡,卻透著深深的威脅,易樂永生難忘!
她不敢再多說一個字,隻能緩緩撐著身體,一點一點挪上了台,在眾人詫異的目光裏,艱難的開口。
“我,對不起我的姐姐,我也不配站在這裏,因為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從我的姐姐易歡那裏搶來的……”
明澤站在台下,冷冷的看著台上易樂那近乎崩潰的樣子,心裏有一絲報複的快感。
他很想讓那個不在的女人看看,所有曾經傷害過她的人都是什麼樣的下場。
可惜,她不在。
劇情再過癮,再酣暢淋漓,他一個人看,也隻覺得內心空虛。
“易歡,你看到了嗎?他們,都已經受到懲罰了。可是,我該去哪裏找你……”
明澤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要趕緊回明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