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不再讓她不快樂(1 / 1)

酒店裏,明澤打開房門,從保鏢的手裏接過易歡的行李,正準備接過孩子,卻發現易歡警惕的與他保持距離。

易歡看他的眼神裏,早已經沒了曾經那濃濃的深情和愛意,有的隻是害怕和抗拒。

甚至,他每走近她身邊一步,她的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

明澤什麼也沒說,轉身去燒開水。

有太多話,說不出口,等開水燒好,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問,“檬檬要喝奶粉嗎?我燒好了開水。

此時,她詫異於明澤怎麼會知道小寶貝的名字,不過那個男人想知道的怎麼會查不出來,她沒有回答,抱著孩子去放倒行李箱取奶粉。”

明澤舍不得看到她別扭吃力又不想放開孩子的樣子,便快步過去幫她打開密碼箱,他順手輸入自己的生日,“哢噠”一聲,鎖開了。

那一聲“哢噠”聲,狠狠的敲擊著明澤的心房,讓他愣愣的盯著鎖扣好幾秒鍾,呼吸都紊亂了。

他沒有抬頭,手指慢慢的拉開拉鏈,他長長的吸氣吐氣,平複自己的情緒。

那時候年紀小,她捧著第一個帶鎖的日記本,追著他說,“明澤哥哥,我喜歡你,我知道你喜歡長頭發的女孩子,所以我留長發,我還會穿你喜歡的白裙子,明澤哥哥,我這樣的女朋友會讓你很放心的,你看,我所有的密碼都是你的生日,我在你麵前沒有秘密哦。”

那時候她16歲,笑靨如花,幻想著有天穿上潔白的婚紗做他的新娘,後來,因為易樂的橫插一腳,他對她的感情一點點消失,直到極度厭煩。

這麼久了,她和他隔著滄海桑田,卻還是用他的生日做密碼。

也許有些印記早已習以為常,深入骨子裏,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抹掉的。

易歡一直抱著檬檬,整個人帶著母性的光芒,三四月太陽揉碎的光都印在她的瞳仁裏,她給孩子喂牛奶,給她講故事,哼著不成調的歌哄她睡覺,明澤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坐在一邊陪著她,有種歲月靜好的舒適感。

他也不敢亂說什麼,怕自己一句話觸碰到她的敏感點,他舍不得她再像那日在街頭那般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也舍不得強行帶她回明家,都要慢慢來。

她用三年等他的回心轉意,他也可以用更久的時間等她重新愛上自己。

易歡坐在房間的飄窗上,折騰了一天,她很累。

明澤開了不止一個房間,但卻遲遲沒有走的意思。

他一步步的,靠近,不顧易歡的掙紮和抗拒,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

他的手臂,因為用力和激動,甚至在微微發抖。

“你幹什麼,不會時隔三年,還要羞辱我吧?放開!放開!”易歡極力掙紮著,掙脫著,男人的懷抱過於炙熱,讓她不安極了。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明澤喃喃自語,寬大的手掌,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頭發。

他曾經以為,他再也見不到她了,可現在把這個讓他思念成魔的女人抱在懷裏,他終於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那是一種,擁抱著全世界的充實感。

“閉嘴,說這些肉麻情話惡心我,有意思?是不是要證明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能力有多強,還能征服前妻陪你過夜?可是,明大總裁,如果傳出去,對你、對你家夫人,怕是都不太好聽吧?”

易歡聽到明澤那深情告白,心裏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不是傻子,也不健忘,在她被醫生搶救了那麼久,九死一生從死亡線奪回一條命的那一天,容城正在舉辦他和易樂的婚禮,消息散播的鋪天蓋地,讓她不想知道都難。

他們的婚禮,盛大到全國聚焦,和她那場慘淡的不忍回想的婚禮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那時的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聽著這個消息,眼淚從眼角流到耳際。

那種世界一片混沌的感覺,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也讓她心髒劇烈的疼痛著,她深吸幾口氣,想把翻江倒海的悲傷情緒壓製下去。

她早就不愛他了,所以沒有必要為了他們以前的那些事而生氣難過。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隻是她生命裏一個步履匆匆的過客。

她離開他重新生活,就是跨過一道坎,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去回顧當初是怎麼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