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姐，你看她！”
林甜甜雙眉緊蹵，撒嬌的模樣我見猶憐。
徐總輕咳了一聲，敲了敲桌麵，阻止了我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她說：“好了，你們兩個的私事我不想管。甜甜，我這裏還要上班，你要是無事想來找我敘舊，我們中午或者晚上可以約在一起吃個便飯，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陸曼，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我請你過來是上班的，不是給你擦屁股的。”
此言一出，我和林甜甜都不在言語。
我細細打量著徐總，這個女人真不簡單，三言兩語就化解了這個殘局。這話明麵上是我和林甜甜各挨五十大板，可細細品味，各中生疏分明。
這樣的親疏分明在接下來幾天工作中體現地更加明顯。
“陸曼，上班之前去淮海路幫我拿一下衣服，今晚上有一個晚宴要用。”
我暈暈乎乎在公交車上接到徐總的電話，看了一眼時間，離上班還有二十分鍾。不得不走到一半又風風火火地下了公交車，打了的，緊趕慢趕，總算是在上班前和她的衣服一起到了公司。
晚上下班前，我好心好意提醒徐總晚上有晚宴，她卻頭也沒抬地告訴我，今天早上是她記錯了。
記錯了？
公司每個星期的考勤看一次就能記住的人，怎麼會記錯這麼重要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徐總，您要的咖啡，沒有放糖。”
放下苦不拉幾的咖啡，我轉身就走，對這是非之地沒有絲毫留戀。
“陳曼，你等等。”
我停下腳步，恨不得自己此時失聰。按照我對她的了解，此時叫我根本不會有什麼好事。果不其然，當我轉身一臉微笑的詢問她有何貴幹的時候，她同樣完美微笑地望著我問：“陸曼，你學過商務日語嗎？”
身為商學院的高材生，英語、日語、法語我都會一點，她這麼一問，我倒是猜不透她的用意，隻好老老實實地點頭，走一步看一步。
“是這樣的，今晚上有一個日本的商務團來我們公司考察，翻譯臨時請假了，你和我一起過去招待吧！”
想起來時人事部經理那句“私人到任何程度”，我把拒絕的說辭硬生生地吞了下去，乖巧地點頭：“徐總，今晚上幾點啊？”
“下班就和我過去吧！”
原本以為下班徐總會帶我去一家日本料理店，沒想到竟然去的是鼎城。這些外國人，還真是入鄉隨俗啊！
走廊上遙遠的就看見安，她對我笑笑，轉身就進入了牡丹廳。
牡丹廳又來客人了，他在裏麵嗎？
我正想著，徐總就走進了一旁的海棠廳，我趕緊攆著她的背影進去。
海棠廳裏麵坐著四個男人，身材矮小，都挺著大大的啤酒肚。徐總介紹完之後，我熟練地用日本和他們打了招呼，在他們目光的注視下，十分不自在地坐在了沙發上。
不一會兒，就有三個穿著熱辣的辣妹進來，身上的超短褲連遮羞都困難，稍微一活動便春光大泄。上麵隻穿了一件破洞的小馬甲，憑著女人的直覺，我能感覺到她們裏麵上麵都沒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