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幾乎可以說是全部的人,都在等秦朗的答案。
萬年冰封的一張臉對眼前的女人笑了,寵溺兩個字寫在臉上,“好,既然你都開口了,我怎麼會讓你失望?”
好浪漫啊,隻要你要,隻要我有,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失望。
所以我喉嚨越來越痛,是因為感動。感動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讓你溫柔如許。
徐珊嬌媚一笑,“還是你好。”
秦朗笑笑,把手機遞給剛剛說話的警察,薄唇輕啟,卻是另一種語氣:“滾到一邊去接!”
好霸道,果真是每個女人都向往的愛情。
所以我漸漸朦朧的眼睛,裏麵的霧氣全是我對你身邊那個女人瘋狂地嫉妒。
不過是接了一個電話,警察回來時已經麵露尷尬之色,他惶恐地把手機遞到秦朗的手裏,“秦總,我不知道這是您的朋友,今天既然是他母親的生日,那麼我改日再來拜訪。”
改日?
不行,鬼知道他們這一走,還會不會再來?
“不行,你剛剛才說要把他們帶回去問清楚的,現在怎麼又變卦了?難道你們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主嗎?”
我這麼直直白白地懟,警察也很無奈。
“小姐,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民警,一些事情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你也就不要為難我們弟兄了好不好?”
警官話音未落,許母就情緒激動地衝上來,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這個賤人,是不是看不得我家過得不好啊?”
見此情景,顧若晨立馬把我拉到身邊護著,陳倩和莎莎也從床上站起來,莎莎摁著蠢蠢欲動的陳倩,眼裏全是委屈。
“你們就這樣看著她打人?”
佘禹是怒了,作為體製內的人,總是有些集體榮譽感。秦朗今天張揚跋扈的做法,的確傷了他的顏麵。
“彭局長有天大的麵子,那我下周一上班是不是要叫人去你們那裏轉轉?”
“佘檢,我......”
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大神,警察進退兩難,權益之下,隻能在許母身上撒氣了:“快點給這位小姐道歉,不然我就把你抓進局裏!”
我茫然地看著周圍,許母有沒有給我道歉我其實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因為我腦子循環播放的隻有一個場景,那就是在我被打的時候,秦朗一直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因為徐珊兩句話,就為不相幹的人出頭,卻眼睜睜看著我被打也無動於衷。
三年前那種鋪天蓋地,無處可逃的窒息感又撲麵而來,我驚慌失措地拉著顧若晨的的手,我知道他明白的,那是我的求救信號。
“Mandy,沒事的。”
顧若晨一把把我橫抱在身上,我軟綿綿地靠在他的懷裏,眼前一片漆黑,覺得呼吸都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我知道我現在的狀況很糟糕,周圍安安靜靜,他們是不是都被我的樣子嚇到了?
“我,我變成怪物了嗎?他是不是看見了啊......”
我把頭埋在顧若晨的懷裏低聲抽泣,他的聲音通過他的肋骨傳進我的耳朵,震動我的耳膜:“沒有,我們Mandy很漂亮,他已經走了。”
秦朗已經走了啊,那他就不會被我的樣子嚇到。
周圍好黑,看來我真的該好好睡一覺了。
睡到半夜睜開眼,周圍全是醫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樣的事情已經小半年沒有發生過了,每次我受刺激犯病的時候都是這樣,顧若晨會把我送進醫院裏,給我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想起白天那場鬧劇,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也低估了秦朗對徐珊的感情。
兩個人畢竟有多一段婚姻,就算是離了婚,能差到哪裏去?我還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後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