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和你重修舊好了?”
我一把推開沒有防備的秦朗,他眼底的溫柔還沒有來得及散去,就被不解占領,“為什麼?”
“當初我眼睜睜看著你和徐珊秀恩愛,看著你在我麵前護著她,看著你無視我的存在,我也在心底不止一次地問了‘為什麼’。”說著說著,我的眼眶竟然紅了起來。
從前我不是不難過的,我隻是覺得自己找不到可以委屈的理由。
你看,人家又不喜歡你,你憑什麼覺得委屈?
可現在,他清清楚楚地告訴我,他愛我,他愛我到徹夜難眠,隻能靠著安眠藥度日。
所以,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必須得讓你明白我有多痛,下次你才不會袖手旁觀。
“我有我的苦衷......”
“你有苦衷我就非得體諒你嗎?”說話這句話,我的胸膛劇烈起伏這,心中氣血翻湧,“秦朗,在你的心裏我是什麼?我就真的非你不可嗎?”
“你可不就非我不可嗎?”
秦朗捏著我的下巴威脅我,盛氣淩人,成竹在胸,“陸曼,除了我,你還能喜歡上別人嗎?”他的手指在我耳畔遊走,捏到耳垂時我不由地驚呼了一聲,聽得顧若晨麵紅耳赤,秦朗卻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兒似的,笑了。
“你看,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為什麼有些人明明做了錯事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他嚇得,我鼻涕眼淚一大堆,顧若晨看不下去,隻能試圖把我從秦朗的懷抱裏解救出來:“你他媽的放開她,她在哭你沒看見嗎?”
“她為了我哭又關你什麼事?”
秦朗一句話就讓顧若晨愣在了原地,沒了下文。
過分,真的太過分了!再這樣下去還能得了嗎?
一點道理都不講,這樣尖酸刻薄,根本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人。
“我為你哭又能意味著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我拚命掙開雙手,想要逃離秦朗的束縛,可事與願違,禁錮我的那雙手非但沒有鬆開,反倒是越來越緊。
“憑我那年把你從江邊救下,憑我替你擺平餘天華差點將整個南陽市掀翻,憑我為了你吃了整整三年的安眠藥。”
秦朗聲音不高,但每一句都像是從心裏發出來的,震得我耳朵發麻。
最後,他問我:“所以,你告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好不容易帶她脫離苦海變成自己的女人,好不容易護她周全,我要怎麼甘心將她拱手讓人?”
“如果不是我找過來,你大概就這樣默默‘守護’我一輩子吧,不一樣也看著我和他結婚嗎?”
我冷靜地質問,心裏從來沒有這麼清楚明白過。
是啊,如果不是我喪失理智跑過來找你,你豈不是要看著我和他人步入婚姻?
秦朗忽然鬆開了我的懷抱,指著外麵憤怒地說:“走啊,現在就和他去領證啊,要是你們從南陽市能夠領得到結婚證,我秦朗名字倒著寫!”
“可我已經是他女朋友了!”
我後退一步,想要和他拉開距離,“結婚證不過一張紙,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
秦朗啞著嗓子,下一秒,他薄涼的唇就落在了我的唇上,攻城奪池,毫不留情。
腦子裏那根弦“啪”的一聲斷掉之後,在想起顧若晨還在身邊時,又連了起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