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子?
就算他和徐珊在一起,他依舊是全世界我最喜歡的人。
真是個大傻子。
我已經哭成淚人,莎莎拿著抽紙站在我身邊,默默地給我遞紙巾。
陳倩雙手環胸站在我身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王公子說完他該說的,提步就要出門:“我該說的都說了,這三年來你在美國那邊不好過,我三哥在國內也不見得比你舒坦。我得去找徐珊一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什麼時候還暈倒過?”
王公子的話讓我頗為震驚,仔細想想也覺得在情理之中。是啊,如果沒有暈倒過,他為什麼會準備那些東西給我呢?
傑克那麼淡定,想來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相當有經驗了。
“這樣的事情大概一年一次吧,也不知道那個裝神弄鬼的女人給他吃了什麼。每次我三哥一暈倒,她就會貼身照顧幾天,然後我三哥好了之後,兩個人又會如膠似漆。沒人知道他們之間那些交易,但我能感覺得到,我三哥和她在一起,整個人都是備受煎熬。這次,我不會再姑息那個賤人了。”
王公子咬牙切齒,轉身就要離開,情急之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等等,我來的時候碰見了那個薄先生。”
王公子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緊接著轉過身來,問:“他和你說什麼了?”
“他說秦朗這次出事是他做的,和秦家無關。”
我的話讓王公子眸子瞬間進入冰點,陳倩和莎莎相互看了一眼,滿臉地困惑說明她們並不知道我們在談論些什麼。
“不可能......”
王公子雙眼空洞,話音未落,我的電話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Mandy,我必須告訴你實話。”
顧若晨溫柔的聲音一旦凝重起來,我腦海裏立馬就會浮現出追悼會的場景。
我下意識地抓住王公子的手,從他驚訝的眼神中,我才慢慢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冰涼。
“秦朗這次倒下並沒有什麼,隻是吸入了過量的乙醚。但我發現了其他的問題,你要聽嗎?”
“要。”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最壞不過一起死去,有什麼好怕的?
“他因為異常服用安眠藥,他的記憶力正在慢慢減退,雖然現在還不明顯,但一年之內絕對能夠看得見。而且,徐珊那些藥的耐藥性已經凸顯出來,秦朗最近沒有服用他們的藥,所以會變得敏感易怒。”
記憶力減退,敏感易怒。
那些畜生完全把秦朗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王公子一直在我旁邊聽著,見我隻顧著流淚卻說不出話,一把把電話搶過去,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吼著說:“你丫不是醫生嗎?說這些沒用的幹嘛,你告訴我,到底能不能救!”
“我不知道。”顧若晨見過太多情緒激動的家屬,對於他們的口不擇言,他已經見怪不怪,所以並沒有和王公子生氣,“因為這是我見到的第一例,我無法斷定這樣的損傷是不是可逆轉的,但我會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
這四個字太熟悉了,因為它們馬上就會變為——我們盡力了。
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現在能救秦朗的就隻有那個薄先生了嗎?
就算那個人是惡魔,為了秦朗,我也要試一試啊!
夜深人靜的夜格外冷,也格外安全。王公子和陳倩她們都離開之後,別墅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躲在滿是秦朗味道的被子裏,平靜地撥通薄先生的電話。這麼晚了,那邊竟然也沒有睡。
“想清楚了?”
“嗯,我們見一麵吧,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