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這輛粉色的甲殼蟲招搖過市,站在QL前坪等車龍總和阿玉都大跌眼鏡,隻有秦朗波瀾不驚地對他們說:“我的車已經來了,龍總,請。”
“秦總的愛好還真是捉摸不透啊!”阿玉尷尬地笑笑,對坐在駕駛座上的我揮了揮手。
這一刻,我恨不得把自己頭埋進方向盤裏,與方向盤合二為一,永遠不要抬起來。
坐在副駕駛的秦朗正襟危坐,與這輛車簡直兩個畫風。我捉摸不透,腳下的油門不由自主地越加越大。
大到一言不發的秦朗拍拍我的手,“善意”提醒我說:“這輛車所有的資料都是和你有關的。”
“什麼意思?”我猛地一轉方向盤,避免了和前麵那輛車相撞。
“這輛車是在你名下的。”
秦朗皺了皺眉頭,感覺到生命受了威脅的他無可奈何地抓緊了身上的安全帶。
畢竟,根據一項可靠的研究調查表明,副駕駛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車座。
我大腦一短路,脫口而出:“哪個我?”
“陸曼。”見我車速慢了下來,秦朗鬆了一口氣。
“我不需要。我......”
見我又要義正言辭的拒絕,秦朗趕忙打斷我的話,說清楚事情的原委:“難道你開車違章,還指望我給你擦屁股嗎?”
原來是不想自己背鍋啊。
我心裏冷笑,但有一件事你是解釋不了的吧?
“既然這樣,秦總為什麼要買一輛粉色的甲殼蟲?”
我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秦朗,我倒要看看他這次怎麼說!
“我之前問青城,他幫我買的。”
秦朗麵不改色心不跳。
“這樣啊。”
我悻悻地點點頭,目視前方想要專心致誌地開車,卻怎麼也做不到。
“是不是有些失望?”
這算是調戲吧?可從秦朗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取笑。
“我有什麼好失望的。”我假裝輕鬆地笑了笑,看著窗外別具一格的建築物,心裏暗暗鬆了口氣:“秦總,到了。”
“嗯。”秦朗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我解開安全帶,見他這樣,腦子一抽,又開始嘴賤:“秦總為什麼不走?”
“我那天問青城,說如果我要送你一輛車,送什麼車你會開心。他說甲殼蟲,因為女孩子都喜歡甲殼蟲。後來出去買車的時候瞧見了這輛車,就順手買了。這車留在我這兒也沒有用,反正都是給你買的,拿著就好。”
說完,秦朗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像個沒事人一樣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在車裏淩亂。
秦朗,這個一天三頓基本上都是在高級餐廳或者自己動手結局的人,請客吃飯自然也是在南陽市最高端的酒店裏。
周六,對於生意人來說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走進這家餐廳,隨處可見在談生意的人。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比你有錢的人還比你勤奮,最重要的是人家加班從來不抱怨。
自打走進這家餐廳開始,我心底那點不爽立馬煙消雲散,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樣。
四個人的小包廂,沒有奢華的西餐,麵前隻有一個熱氣騰騰的火鍋。
南陽市的火鍋雖然比不上成都重慶,但在周圍的縣市裏,都是出了名的。
一半乳白色,一半亮紅色剛好拚成了一個圓的鴛鴦鍋,無論是從形狀上還是名稱上都賦予了美好的寓意。
雖然開動的時候,除了阿玉之外,幾乎沒有人吃那清湯裏的東西。
“小路,我可真是羨慕你。年輕就是好,這麼吃辣椒也不長痘。”
阿玉端起麵前裝著白酒的高腳杯,笑盈盈地看著我。
昨晚上先入為主的牛欄山自然和這杯中的汾酒不能比,可終究一脈相承。聞著自己杯中的白酒味,我已經開始暈眩。
但這位漂亮大方的小姐姐好像很喜歡我,作為東道主,這杯酒不喝也得喝。
我笑了笑,和她碰了杯之後說:“您過獎了,我不是不長痘,隻是恰好這幾天不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