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顧若晨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還沒等到第三天,我取保候審的手續就已經辦下來了。
想不到,之前被徐珊逼瘋的那段經曆,現在還能救我一條小命。
雖然如此,可我去額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獄警客客氣氣地把我送到厚重的鐵門前,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對我點點頭,朝著門衛比了一個手勢,“咣”的一聲,門開了。
頭頂上的天還是一樣的天,可我為什麼總覺得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事情進行的很低調,雖然現在滿城風雨,但門外並沒與成群結隊的記者。
門外站著的,隻有秦朗一人。
我進來已經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沒有見,居然看見了他留著胡須的模樣。少了一分幹練,卻多了一些滄桑。
不像高高在上的總裁,到有些像閑雲野鶴的流浪藝術家。
“走,我們回家。”
秦朗過來拉過我的手,直接開車帶我回了別墅。
路上,我什麼也沒有問,他什麼也沒有說。
到了家裏,秦朗從櫃子裏拿了一套我的衣服對我說:“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帶你去醫院。”
傅依依躺在醫院裏,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我的性命似乎都全部係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她死我死,她生我生。
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我喜歡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亦或是掌握在自己信得過的人的手上。
開車去醫院的路上,秦朗終於開口和我談論起這件事情。
“我已經找到了事發路口的監控,加上陳倩的證詞,基本上可以證明是她挑事在先。所以,我是說萬一,萬一她就這麼去了,你隻是過失殺人,罪不至死。”
“真的?”身為一個法盲,隻知道殺人償命,卻還不知道有過失殺人一說。
“嗯。”
秦朗把手伸過來,握住我的手:“我把顧若晨叫回來,隻是以防萬一。”
我能感覺到他手裏微微的潮濕,我點點頭,“嗯,我知道。”
把顧若晨叫回來,這件事恐怕秦朗比我更難接受吧。
傅依依在李家俊家裏的醫院待著,24小時都有人眼睜睜地盯著她,預防她突然死掉。
秦朗牽著我走進去的時候,傅依依眼睜睜地躺在床上,她的頭上包著厚重的白色紗布,看得我呼吸一滯。
身上沒有插任何管子,沒有帶呼吸機,沒有打吊水——事情,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那般嚴重。
正在病房裏的護士見到我們兩個進來,禮貌地點點頭,手插進白大褂裏朝門外走去。
傅依依動了動,慢慢地轉頭,最後目光鎖定到了我的身上:“滾!你有什麼臉來這裏!”
擔心著她情緒激動會威脅到她的生命,從而威脅到我的生命,我哆嗦了一下,秦朗立馬握緊了我的手。
傅依依見我們兩個沒有動靜,又對著秦朗吼:“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不記得了嗎?還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記得。”秦朗絲毫不吞吐。
我疑惑地看著秦朗,在我進去的時候,你們在外麵談論了什麼?
“記得你還要帶她過來?”傅依依冷哼一聲,因為躺著的關係,她斜眼看我的時候特別奇怪,我真的擔心她眼珠子轉不回去。
秦朗沒有說話,我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麼不能帶我過來?”
“他想讓我放棄對你的起訴。”傅依依笑得格外陰險,“所以我對他說,要放棄可以,前提是他必須和我結婚,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靠。
這女的還真是卑鄙!
我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秦朗拉著,我真的很像再衝上去把她打趴在地上。
又沒死還在這裏異想天開,這個女人真是吃錯藥了吧!